。”
赫爾法斯問:“要怎麼才能夠獲得補充?”
艾妮莎:“我會指引你去一個地方,只有藉助那裡的力量和一樣東西,你才能夠踏上你該走的路。”
赫爾法斯:“我可不會聽從你的安排,我不相信這世界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善意,你一定是有著某種目的。”
艾妮莎沒有否認:“你沒得選。”
赫爾法斯:“我可以選擇不回祇柱,哪怕化為一個沒有智慧的靈遊蕩在人世間,也至少比這裡強,相比於將命運交給一個我完全弄不明白的存在手中,哪怕消散在人間的美麗景色之中也至少不是一個最差的結局。”
艾妮莎:“你不會消失,你只會一次又一次活過來,直到終點。”
赫爾法斯:“你說得這麼肯定,就好像命中註定一樣。”
艾妮莎聽著赫爾法斯的話,她似乎覺得赫爾法斯很奇怪。
“一個被關在囚籠裡走不出去的人,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身上全部都是各種秘密的人。”
“卻不相信命中註定,這難道不是最可笑的事情嗎?”
赫爾法斯:“聽說你守了祇柱一萬年,你為了不將名字刻在柱上被封印了一千年,究竟為了什麼值得你這樣去做?”
艾妮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起了一段段故事。
“有人守著一個誓約守了兩億五千萬年,守到了生命從一條魚變成了萬物生靈之祖,守到大地一次次死去又一次次重生。”
“有人為了一個理想跨越了紀元死去了數十萬次又重新活過來,直到最後一刻依舊沒有找到答案卻依舊前行。”
“他們可以為了一個執著,從太古追逐到如今,從大地追逐到星海從時光的起源追逐到歲月的盡頭。”
“我為了一個目的等上這麼短暫的片刻,又算得上什麼呢?”
赫爾法斯啞口無言。
每一次對話,他就好像被對方以一種高高在上的視角進行降維打擊。
對方都似乎在告訴他所看到的世界究竟是多麼渺小,他所在乎的一切不過是夢幻泡影,他所經歷的漫長歲月全都是滄海一粟。
他以為自己鼓起勇氣下定的某些決心,自認為的看破了生死和人世,在對方看起來就好像孩童的賭咒發誓般可笑,沒有經過那真正的苦難和亙古歲月的變遷,你如何能夠證明自己足夠堅毅,能抗得過那時光的消磨。
艾妮莎將話題重新拉回了原來的那個,她站在陰影之中對著赫爾法斯說。
“我不著急。”
“一萬年,十萬年,一百萬年一千萬年,都可以。”
“這一次你不願意,那我就等下一次,下下一次,這都沒什麼。”
“你的靈魂徘徊在人世間,你儘可以閱盡千帆走過大地的每一個角落,但總有一天你會再度踏上這裡,前往你該走的那條路。”
她說。
“命運不是逼迫你做什麼,而是你不論如果逃避那個結局,最終卻依舊不可避免地走上那條岔路。”
赫爾法斯完全不能夠理解這些存在眼中的世界,只剩下無盡的沉默。
——
秩序之庭。
庭園之中有著許多紫製造出來的動物,那隻曾經陪伴在她身邊的原始鳥早已不見了,喚作了另外一群在巨大的庭院裡怪叫亂飛著。
她率領著僧侶和權杖族長職業者在進行著一場實驗,記錄著關於各類生命繁衍和生長的情況。
她雖然不說話,但是卻明顯有些焦急。
她心想。
“再試一次。”
“第一種方法應該可以。”
“我一定會找到問題,找到製造出完美無缺的身體的方法。”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