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成為鋼,成為鐵,成為守護一座城市,最堅強的壁壘。
駐防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他們只有命令。
岑以這樣一說,阿久站在他面前,許久都沒說話了,這是阿久第一次聽岑以說起他爸。
以前,他們這些人,包括陸正青、阿久和趙龍,都只知道岑以是從北部地區轉學來的南部地區,家裡就只有外公外婆兩個親人。
但他們誰都不知道,原來岑以的爸爸竟然是個駐防,已經犧牲了。
阿久的唇動了動,想說點兒什麼,又見岑以側身來,伸手拍了拍阿久的肩。
雪地裡,岑以說道:
「走吧,我們先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還有把我們加入了駐防的事情,跟各自家裡說一下。」
說完,岑以進了樓棟,他在路上,給外公打了個電話,把湘城突然又被封了的事情,跟外公說了,叮囑外公他們不要出門。
然後,把自己進了嚴重危險區,以及被駐防發現他假冒安檢,後來乾脆直接加入駐防的事兒,也三言兩語的說了。
林天逸在電話那頭,「啊」了一聲,有點兒意外,又覺得一點兒都不奇怪般,緩緩的說道:
「你還是去當駐防了。」
一時間,岑以的心裡頭堵得慌,他站在嚴重危險區的一樓大廳裡,想了半天,對林天逸說道:
「對不起,姥爺,您罵我吧。」
「沒事,沒事,罵你做什麼?」
林天逸在電話裡豁然笑了一聲,又嘆氣道:
「我以前不想讓你去當駐防,是怕你走了你父親的老路,最後我還要落個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下場,你不要像你爸那樣」
說著,林天逸的聲音哽咽起來,他怕岑以聽到他哭,直接便掛了岑以的電話。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岑以就跟他媽媽一樣,到了年齡就想著自己出去闖一闖,他們不要長輩安排好的人生,他們要為他們自己的人生做主。
也像他爸,倔得就像是一頭牛,一旦認定了什麼事,一輩子就為了這麼個事兒轉悠,兜兜轉轉,起起伏伏,始終忘不了自己是一個駐防。
是一個,為了一座城,死守在城外的駐防。
林天逸很害怕岑以會成為一個駐防,但他知道,岑以從小就想去當駐防,儘管他為了這個孩子,設計了多麼安逸富貴的道路,卻始終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岑以走上了這條路。
耳際聽著「嘟嘟」響的電話,岑以站在原地,眼眶紅紅的,他以為外公會罵他,結果外公的反應,出乎他意料的明理,但也正因為這樣,讓岑以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外公外婆。
強大的負罪感,快要將岑以淹沒了。
身為晚輩,辜負了長輩的期望,無法承歡膝下,是他的不孝。
但這是他已經想好的取捨,內心再愧疚,再難受,岑以都要走下去,沒有回頭路,也不能回頭。
寒冷的空氣中,岑以紅著眼,左右看看,見沒有什麼駐防管他,就直接去了二樓找喬綾香。
現在他不想一個人待著,他想和綾香說說話。
150 湘水邊上的喪屍
此時,喬綾香已經被許珊拉著,在二樓開一個嚴重危險安全區,二樓全體醫護的緊急會議。
僅有的那兩個,在二樓照顧趙大龍的醫生,也參加了這次會議,因為事態緊急,安全區那邊兒,幾個護士特意主動申請調了過來。
就只見二樓醫護共15人,帶上喬綾香這個冒牌的醫療駐防一起,大家在護士站外面坐了一圈兒。
聽其中一個醫生激動的說道:
「這次,是整個湘城的災難,我們嚴重危險區的任務很快就要重起來了,大家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