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全然沒有往日那般嬉笑的摸樣,正色道:“我這一把老骨頭活了這麼久了,有什麼怎麼樣了,如果我怎麼樣了。也是到了該這樣的時候了。”
他說話的時候,身上全然沒有什麼生命的跡象,連同一直握在丁古固手中的脈搏也是漸漸平息了下來。丁古固在見得這般情況的時候,隱隱發覺這龍淵身體之中的身體機能已然是被破壞殆盡。他這般還能說話,卻還是僅僅憑著一個巧合,也是丁古固輸送的這一道靈力觸動了其潛在剩下不多的靈力,這只不過是一個特例的迴光返照。
最終,他還是要死的。
澹臺雪影望著龍淵,道:“龍爺爺,你有什麼話說麼?”
龍淵本是笑著望著她,聽得她這一句,望了望丁古固道:“我想說什麼,你知道麼?”他說罷頓了頓,見得丁古固無話,卻是隱隱有些明白過來。望了望澹臺雪影,又望了望丁古固。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一切隨緣,一切隨緣了罷!”
丁古固與澹臺雪影皆不是泛泛之輩,更不是什麼愚昧之人,聽的龍淵的這一番話,沒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也是明白龍淵所說的是什麼。龍淵之意,無非不是澹臺雪影的的歸屬問題。
兩人心知肚明,卻是沒有雨龍淵過多在這一個問題上多說什麼,只是相對保持著沉默。丁古固見得龍淵半響不說話,此時像是在迴響著什麼,目光穿透著遠方,當即道:“龍淵前輩,那一柄劍是否出來了?前輩可知道這一柄劍現在何處?是什麼人?”
龍淵的思索與迴響,並沒有被丁古固這突如起來的問話所打斷,他仿若更加的沉浸在了其中。對於丁古固的這一番文化,仿若是沒有聽見一般,眼光漸漸渙散開去……
丁古固見得這般摸樣,當即便是催動靈力,而丁古固在催動靈力還沒有輸入其體內的時候,他那蒼老無比,繼而有些渾濁的雙眼卻是又漸漸凝聚了起來,大聲咆哮而出:“你出生的時候,你哭著,周圍的人笑著;你逝去的時候,你笑著,而周圍的人在哭!一切都是輪迴!!!!我們都在輪迴中!!!!咳咳……”
聲響震耳欲聾,他似對蒼天大聲呼喚一般,心中似充滿無盡的不滿之意。伴隨其這一道咆哮,龍淵身形顫抖得厲害,繼而“撲哧”一聲,一口鮮血狂湧而出。
這一道鮮血而出的時候,不論丁古固再怎麼輸送靈力,揚或是輸送那白虎神力,與三道神力交雜,在龍淵的這一道身形之中,仿若是一道石頭一般,沒有了路徑,沒有了吸收的源頭,怎麼也是輸送不了。這一刻,丁古固知道,龍淵已然是真正的身死。而龍淵為何而死,當下卻是成了一個謎,這一個謎也只能由丁古固去推敲了。
至於那一柄魔劍,丁古固隱隱感覺還會有再次見面的時候。不過這一見面,丁古固並不期待,也不好奇。讓丁古固真正好奇的是,這一柄魔劍的主人是誰。是誰拿了這一柄魔劍。
如果沒有人幫助,這一柄魔劍不管如何解釋不能從龍淵的那一個地底法陣之中逃脫。又退一步講,如果沒有這一個人,這魔劍定然是不能吞噬這鑄劍之人,從而完成這最後一道淬鍊。這般想來,殺龍淵的不是那一柄魔劍,而是這一個人。
龍淵的這一番話說的莫名所以,他對蒼天發出這一感嘆,卻不說出這兇手是誰。這便是叫人費解。丁古固在思考一番之後,卻是發現這隻能有兩種情況,一種便是這一個人龍淵根本便是沒有見得其真容,另一種,便是這一個人是他所熟悉的!也只有這一種情況,龍淵才會發出這般類似於“因果輪迴,報應不爽”的感嘆了。
魔劍完成了淬鍊是無需置疑的,因為龍淵經脈之中的血液已然是枯敗,而他之所以還能活下來,這便是叫人費解。不過丁古固見識到了真正的鬼魂之後,當即也是覺得這一種情況不足為奇了。
澹臺雪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