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千戶客氣了,”安永德笑容滿面道,“怎的沒見貴衛衛指揮使?”安永德想來靖海衛的指揮使定然是端著架子沒有前來,畢竟兩人都是三品大員,此番大勝後升職可期,不來正常,來了才是蹊蹺。
“安大人,登萊鎮總兵張大人、靖海衛常大人都在百里外,此地只有靖海衛左千戶所兵丁作為全軍先鋒。”一旁的趙達開口道,趙烈則是沒有言語。
“呃,”安永德腦袋又有點懵,開玩笑,什麼時候大明一個千戶所能有數千甲兵了,大明的千戶所能湊齊一千兵丁的恐怕都沒有。“這,這都是一個千戶所的軍戶。”
安永德聲音有點發顫,實在是這個訊息讓他有點發懵。
“這裡有左千戶所的一千軍戶,其他都是我趙家的家丁親將。”趙達回道。
哦,這就是了,嗯,不對,這裡絕對有衙內,這是哪家軍將為了自家子弟的安全將身邊的親信家丁全部派出來了,好傢伙,三千俱甲家丁啊,這得多少銀子堆出來的,能裝備齊這等武備家中實力該得多麼雄厚。
“哦。趙大人統領親兵大敗建奴。乃是我朝十數年來少有的大勝。趙大人大漲我大明武人的威勢,”安永德態度這個好,笑眯眯的言道。
“安大人過譽了,下官不過是盡了大明武將的本分,為國殺奴罷了,當不得大人如此褒獎。”趙烈也是笑容滿面的回道,當然安永德呃企圖趙烈是一清二楚。
當然,如果此人上道。他也不介意分潤一二,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如今他可是客軍還是交好為上。
“趙大人,此番斬獲如此眾多的建奴首級,大功可期啊,本將在此恭賀趙大人了。”安永德此時全無三品大員的架子,態度極為的和煦。
“不敢,不敢。”趙烈笑呵呵的回道。
“咳咳,唉,趙大人。同為大明武臣,你也知曉此番本將為難之處。在涿州城前激戰,本將全無一絲斬獲,這個,有點,啊,哈哈,”安永德一使眼色,身邊一個青衫中年文士上前笑道,
“趙大人,此番如果我家東主沒有斬獲,恐怕彈劾之聲四起,趙大人同為武臣,不知可否分潤一二。”
安永德此時全然不顧臉面,如果此番不能分薄戰功,就不是升不升職的問題,而是面臨御史彈劾的事了,在涿州城下交戰,登萊客軍大敗建奴,斬獲極豐,而涿州衛寸功未立,是否臨敵避戰,是否坐看友軍孤軍奮戰,其心可誅嘛,安永德可以想見自家的下場。
“安大人勿憂,涿州衛如果應下下官幾個條件,下官奉上百十個建奴首級實乃是小事一件。”趙烈笑道,如此多的建奴首級趙烈不介意分潤出去,不過,你得有交換的條件,紅口白牙上下一碰就能收取軍功,那就是找抽了。
“趙大人儘管言明,我家大人在涿州衛還是說一不二的。”中年文士笑眯眯的說道,有門嘛。
“我軍激戰過後,傷患眾多,實力大損,望安大人讓我軍入城安營。”趙烈提出了他的第一個條件,這是一切的前提,此番大敗建奴,趙烈估計皇太極等人決不可能嚥下這口氣,肯定會前來報復。
他可是不認為自家數千疲憊軍兵可以在野戰中能夠抵擋數萬建奴鐵騎的衝擊,定是敗亡一途。如果安永德讓破虜軍進城還好,如果不允,那麼趙烈不介意殺進城內,只要坐擁堅城,憑破虜軍的戰力肯定會讓建奴鎩羽而歸。
中年文士轉頭望向安永德,這就不是他能應允的了。
安永德略一躊躇,從心裡講他不願意登萊軍入城,明軍的軍紀向來鬆散,涿州乃是京南府城,城中仕紳不少,登萊軍如果在城中搶掠,他同樣是吃罪不起,何況,這件事的決定權在李恆手中,不過,如今是他有求於人,只能盡力促成。
“趙大人,按說貴軍大戰過後,須得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