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又是溜達到鄒懷恩那個什,看到向來吃飯較慢的鄒懷恩正在和一塊馬肉較勁,他撕扯下一塊肉來,用力嚼著,有點費力,劉福貴知曉他的牙口不是太好,肯定慢一些,不過,看著吃的很是香甜,連劉福貴過來都沒有發現。
季剛則是低頭猛造,梅開山則是已經吃完了正喝著熱湯。劉福貴沒有驚擾他們走了過去。
劉福貴又來到吳晗那個什,只見吳晗兩腮鼓鼓的用力嚼著,眼裡還盯著手裡的湯碗,眼睛裡別無它物,就是肉和湯。
“老吳怎麼樣,肋骨沒有大礙吧。”劉福貴一屁股坐在吳晗旁邊,戰後點檢時,吳晗作為輕傷報上去了,這會劉福貴過來看看。
“還成,不碰不疼,王醫士給看了,沒大事。”吳晗見到老上司,咧嘴笑了笑,露出裡面的肉絲。
“行了,快點吃吧,”劉福貴用手點點他,嘲笑了他那副吃相,全忘了方才他啃肉時的惡相,“我說,老吳,怎麼不到車上休息一下,緩口氣,養一養。”
“算了,呆在上面顛的難受,還不如走著呢。”吳晗搖搖頭,可是享受不起啊。
“也是,這破路到處是坑,我要是在車上能顛吐了。”劉福貴搖搖頭。
“我說,我還吃飯呢。”吳晗斜睨了他一眼,很是鄙視,原來在一個什時笑鬧慣了,劉福貴當了百總也沒有當百總的樣子,大家隨便慣了。
“呃,這事鬧的,”劉福貴裂了裂嘴,起身,“那行,你接著吃,小心點傷口,俺走了。”
經過一個擔驚受怕的夜晚,固安縣丞王巖頂著兩隻熊貓眼一大早就來到城樓,昨晚輾轉半夜擔驚受怕沒有睡著的王巖之所以一大早來到此處,那是因為衙役稟報北虜撤圍了,如今固安外圍目視之內沒有一個蒙古人了。
王巖居高遠望,數里之內沒有北虜的影蹤,看來北虜是真的撤了,王巖立時熱淚盈眶,北虜終於撤圍了,固安保住了,一家老小保住了,前幾日縣令遁走時全城的混亂恍如隔世。
想到此處,王岩心中大罵縣令劉伸,置值守於不顧,棄百姓如豬羊,孃的,他是暗下決心,戰後如果無恙,劉伸返回後,他一定想辦法辦了他,王巖就不信了他們固安的仕紳大戶聯起手來就收拾不了這個膽小鬼。
下一刻,王巖覺得自己過於高興了,敵人也許還沒退出啊,可能正在外圍窺視固安,為什麼有如此想法,因為,數里外塵頭大起,王巖一看就知這是騎兵在快速行進,這幾天王縣丞看北虜的騎兵看多了,已經有了最起碼的見識。
王巖身邊的衙役和青壯百姓也緊張起來,剛剛滿城歡慶北虜撤圍,馬上敵蹤又現,城上的百姓都是膽戰心驚,怎麼又來了,佛祖保佑哪裡去了。
楠勇帶領著五十名斥候,卯時初就向著固安城行進,一路上一個北虜、建奴的探馬也沒有遇到,十幾里路跑下來只有白黑黃的原野,沒有人跡,官道旁的幾個村屯都是人去樓空,只有散落的男女屍首顯示著曾經發生過什麼。
經過宣撫官的洗腦,再有親眼所見,眾人無不對北虜痛恨至極,沒想到北虜同建奴一般都是獸人。
辰時初,斥候隊接近了固安,城外殘留的北虜營寨表明北虜曾經圍城的事實。
楠勇仔細檢視了固安的城池,不足兩丈高的城池,一丈深的護城壕,很多包磚脫落,露出裡面破敗的夯土城牆。
離城百步,楠勇讓屬下喊話,俱言登萊鎮勤王師即刻抵達,讓城內百姓不必驚慌,準備迎候。
王巖等人是半信半疑,城下兵丁肯定是大明人,不過還是不能開門,如果是這幾十兵丁是北虜假扮的怎麼辦。
一個多時辰後,東南方向上塵頭大起,只見官道上大明登州鎮名號的旗幟飄揚,全身鐵甲整束的數千官兵相續來到城下。
這般精壯的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