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我注意到過,這是掛在張一房中的!劍鞘紅色,很是扎眼。”段新看了看那把劍說道。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指明,這個兇手,只能是一個人——”段新步步走近這蒙面人,猛地撕下他的面罩。
“怎麼會?!”段新驚得脫口而出。
那站立在床前,眼神惡毒的人,正是韓彩兮!
“晚飯之後,歐娘子就已經告訴我,這韓彩兮就是兇手。只是辛苦歐娘子以身試險,為我們找出她加害於人的直接證據。”這時候,門口有一人走過來,正是張一。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韓彩兮的?這些證據明明都是指向張一的!”段新百般不解。
“是那隻狗。”歐正雪走過來說道。
“我也注意到那隻狗了,覺得那個銀耳湯裡一定有問題,所以我才去仔細查了那個湯。可是,這銀耳湯是張一和丫鬟在喂,難道不是他們有嫌疑?”段新疑惑。
“是啊,歐娘子,我聽說這銀耳湯裡有毒,我覺得百口莫辯,只有我和這笛兒碰過這湯,可是笛兒照顧老夫人多年,她是老夫人最疼愛的丫鬟,絕對不會傷害老夫人。”
“如果你給人喝下毒藥,剩下的,你會怎麼辦?”歐正雪看了看段新和張一。
“倒掉!”兩個人同時回答。
“那就是了,你和這小丫鬟都要那狗喝下去,可見你們並不知道這湯裡有毒。”
歐正雪這時候笑了,看看這韓彩兮,說道:“如果只是那隻狗,可能我也不會如此肯定,最主要是,那本書和那隻花。”
“那書和花我也看到了的。”段新說道:“當時我就認定,這張一難脫嫌疑。這用的劑量如此確切,讓老夫人昏迷卻不至於突然暴斃,我當時想或許這李郎中也難脫干係。”
“就是因為你也看到了。”歐正雪道:“擺放的如此明顯,又開著房門,一書一花,我看到這裡的時候,就幾乎排除了張一的嫌疑,當然如果他沒有惱怒的大喊大叫,那就更好了。”
“我這幾日,連夜照顧老夫人,怕她有個三長兩短,心力憔悴,一想到還有人跑來家裡四處亂翻亂懷疑,就……”張一為自己當時的一時衝動捏了一把汗。
“加上小丫鬟說,這張一和李郎中在老夫人被推下魚池的當天,曾從這正院,向後院走去。”歐正雪道:“試想,你們二人,想要密謀殺害老夫人,那麼為什麼不從後面進入後院,非要光明正大的,聊著天,從正面走向後院?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們這個動作,這時已經被兇手看到,兇手再他們從後院走了之後,悄悄出現在老夫人後面,狠狠推了一把。所以,老夫人才在醒來斷斷續續地說——推,推我。”
“有道理!”段新聽到此處也是茅塞頓開。
“她這麼做,就是要一箭雙鵰,即殺死老夫人,又嫁禍與你,這樣,你無法繼承老夫人的財產,那麼,這一切就都是她的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老夫人命大,居然沒有死。這時候,她便害怕老夫人說出真相,見你房中養著這金雀花,即能讓老夫人昏厥,又能嫁禍與你。只要下幾次毒,放上那本書,請來一個段新這樣的‘神探’,一切就解決了,不用殺人,三十緡,換這個大個宅子,不要太划算。”歐正雪這樣說著,氣的段新哼了一聲,側過頭去,不理她。
“我如果提前回到屋子,看到那本書,我一定會把它藏起來。那本書簡直差點害死我。”張一心有餘悸。
“如果你藏起來它,那麼你就死定了。如果我找到它,確信無疑,人就是你下的毒,你百口莫辯的時候就慘了。”歐正雪笑道。
“可是,我不明白,她等了這麼多年,為何偏這個時候開始動手了?”張一還是不明白。
“那是因為馬上要來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