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聽到裡面有聲響,往裡一瞧,見和容二爺交好的那個小廝正在裡面尋些什麼。
此時此刻,他到底尋些什麼,陳管家怎不清楚?不由咬牙罵了一句,接著大喝一聲:“你到底在尋什麼?”這小廝本得了容二爺的令,趁空就要作怪,此刻是想把容老爺私章尋出,帶上私章連夜離開京城,前往揚州,把私章給了容二爺,容二爺就能趁眾人沒收到訊息時,肆意做事。
等到揚州得到訊息,那時容二爺也能收服了大半人,那時容老爺就算被救出來,已經元氣大傷,不好再和羽翼已豐的容二爺爭執。那時小廝立了這頭一功,以後就吃香喝辣,過的快活,容二爺還許給小廝,要把容二奶奶身邊兩個漂亮的丫鬟都給了小廝。身為下人,能娶妻納妾,左擁右抱,何其快哉?
此刻聽到陳管家這麼一聲喝,小廝也不在意,只對陳管家笑嘻嘻地道:“我想收拾收拾!”陳管家瞪著小廝:“休要收拾,關鎖起來,等老爺回來再好好盤查!”
小廝見計謀不成,也只得走出房門,把門關鎖起來。陳管家曉得他只怕伺機就要作亂,但此刻也沒精力去管這小廝,讓他安分守己守在這會館,自己就往房裡來。
陳管家是容老爺身邊得用的,這裡放的銀錢也不少,陳管家尋出一包銀子,匆匆往衙門來。
今日衙門前比平常要熱鬧許多,都是些家裡人被抓了的,前來打聽訊息,守門的衙役見了那許多銀子,也是帶答不理。這讓陳管家的心越發跳的慌,這樣瞧來,對方所求甚多,這可怎麼得了?
陳管家還在徘徊,就聽到容畦的聲音:“陳大叔,叔叔他怎樣?”陳管家見了容畦,就跟見了主心骨一樣:“了不得,這事,到現在都糊里糊塗的,想去問個人,可你瞧衙役都不肯理人!”
容畦只聽的說不知為了什麼,街面上有人抓外地來此做生意的人,說是天子的行蹤被洩露,要排查裡面有沒有外地來的賊。假借這做生意的名義進了京,為的就是刺探天子行蹤,好伺機作亂。
這樣一戳就破的謊言,想來也曉得不是那些官員做的,但能調動這麼多的人,還能讓官員聽話,有這麼大能量又不在意別人這麼說的,也只有天子家奴了!
容畦匆匆往衙門前打聽訊息,就見陳管家在那,急忙出聲招呼。聽到陳管家說打聽不到什麼訊息,容畦的眉微微一皺,就拉了陳管家往另一邊去。
陳管家此時捧著銀子都沒處送,自然是容畦說什麼就是什麼,跟了容畦來到後面,那裡也有一道門,陳管家一瞧就曉得這是進內衙的門,還要問就見容畦走到那邊,和守門人說了幾句,守門人望望容畦,就往裡面去。
過不得一會兒,就有個師爺打扮的人走出來,瞧見容畦站在那就拱手道:“容老弟怎的今日有空過來?”容畦還了一禮才問道:“打擾劉兄了,我的事你還不知道嗎?就想問問,這件事到底因何而起?而且,要到什麼時候才完?”
劉師爺笑了笑,陳管家已經適時遞上一包銀子,劉師爺接過瞧也不瞧就往腰裡放,聽容畦說完也不說話,只往皇城的地方指,接著道:“是司禮監老公公的侄兒,這位也是進去做了這行,因著他叔侄兩人都是這個,特別愛錢。不過這事你放心,要是小商家,不過關上四五日就放了,主要是大商家!”
說來說去就是為了銀子,陳管家額頭都有汗出,忙對劉師爺拱手:“多謝指點,不過我們老爺,身子不好,再往這牢裡坐上幾日,只怕……”
“這好辦,雖說上頭風聲鶴唳的,但是呢,都曉得不過是為了銀子,只要送些銀子過去,不會吃苦!”劉師爺的話也是常理,陳管家忙道:“這說的是,可是能否有人替進去坐幾日?”
劉師爺聽了這話,瞧著陳管家就笑,不等陳管家問,劉師爺就把容畦拉到一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