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眾人矣,成為一堆枯骨。
平成川負手而立,眸光平淡,俯視著天炎。
他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昔年天炎曾與他交過手,大戰幾天幾夜,未分出勝負。
平皇王之孫,平成家族第一天驕,超過了諸多年輕俊彥。
這一次,兩人都是有準備而來,積蓄了很久,戰力達到了最鼎盛的時期,將會是一場驚天大戰。
幾百座山峰上,各方巨頭都已經到來,最為這場戰鬥的見證者,將會目睹勝方無敵的風姿。
“現在得年輕人,真是後生可畏啊,超越了許多老一輩的人物。”一位巨擎輕嘆,他目睹著巨峰上,這兩大人傑的氣場,就鎮壓住了很多巨頭,讓人驚悚。
雙方修道不過萬年,就已經達到了如今的地步,天賦異稟,得道厚,非常的讓人眼熱。
兩人的氣血並未乾枯,處於年輕鼎盛時期,今日很有可能將會是一場名垂青史的戰鬥,不管誰輸誰勝,將會記載於史冊。
“平皇王之孫,實力很恐怖,幾乎罕見敵手,早在幼年時,就曾經降服過一頭中古始獸的幼崽。”有人道。
“能和少主一戰,而不敗的蓋世人傑,至今也就有兩三位而已,都是出自名門望族,非同凡響,就不知這個年輕人,到底師出何門了。”另一人議論。
“今日你冒死前來,只為見一眼若蘭嗎?”平成川問道。
天炎搖了搖頭,道﹕“不是見,而是要帶走她,我說過,若她不願無人能強迫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族出生的好男兒,一生為了家族的榮耀而戰,拋頭顱灑熱血,不惜一戰,而女子,為了家族的利益,要遠嫁他方,或許命中歸宿很不幸,但這是天註定,身為大族子女的悲哀。”平成川道。
“所以說,我很討厭所謂的名門望族,就是因為這些規矩和利益,不知斷送了多少人的一生。”天炎聲音冰冷,戰意在心田中積蓄。
“出身是命中註定,無法改變,也不能改變,若蘭在幼年時,就許配我為妻子了,是兩大家族的意願,憑你之力無法逆道。”平成川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便只有強了,畢竟,堅硬的拳頭才是這片世界唯一的真理!”天炎低喝一聲,大步邁向前方,大手掌劈下,如一堵大山般壓落。
大戰爆發,天炎先一步下手,佔據了主動。
而平成川既然為一代人傑,至今未逢抗手,自然不可小覷,修為高深莫測。
他雙眸發光,射出了一道茫茫的熾霞,淹沒了這裡。
天炎滾落到一旁去,躲避這道熾霞的攻擊。
他眉心發光,一道銀芒如雷霆般霹靂,襲向了對方,要砸開平成川的額頭。
“當!”
平成川的額頭比金剛還硬,大帝劍劈下,竟無法損害分毫。
天炎眉頭一蹙,對方額頭上,有一道符文密佈、發光,是一件很強大的法器,被祭煉到了識海中,護住了頭顱整個。
“殺!”
平成川殺意爆發,如澎湃的海洋翻湧而下。
天炎也是蓄滿了殺意,劍氣更加凌厲與堅硬。
他五指齊張,射出了五道雷霆,如一道道黑白色電蛇,霹靂前行。
天炎渾身噴發出了道氣,如瑞溪一樣,汩汩而湧。
“咚!”
平成川祭出了一件金色小塔,是史前的古寶,為一代大魔神遺留,命為皇天塔。
上古皇天塔曾經弒過神,誅殺過萬聖,至今還殘留著濃郁的鮮血,散發出一種磅礴的氣息,彷彿欲要震裂諸天。
天炎被一片神光照射下,肌體頓然傳出了一股焦糊味,衣服燒了個精光。
“好強大的法器,堪比六變人物祭煉的族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