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原來如此!”董承喜笑顏開,二話不說一頭扎進水裡。
大明湖的水乃是地下泉水匯聚而成,是全世界唯一的天然地下湧泉糊。所以湖水的溫度一年四季保持在18攝氏度左右,所以在這個三九寒天泡在這樣的湖水裡並不會太冷。
只不過董承在宗教裁判所裡關了十八日之久,受了不少的刑法,身上全是創傷。此時,傷口被礦物質溶度較高的湖水覆蓋,頓時傳出一陣撒鹽似的痛楚。
“呃……”疼痛棲身,董承哇的嗆了一口湖水,咳嗽個不停,險些背過氣兒去。他這邊難受的要命,卻發覺其餘人等絲毫沒有照顧自己的意思。抬頭看去,黑衣人和張繡只顧自己逃命,現已在二十多步開外了。
對此,董承並不懊惱。大難臨頭各自飛乃是人之常情,況且他和張繡之前又沒什麼交情,人家肯把他救出宗教裁判所已經仁至義盡。沒有道理再拽著他這個累贅。
感受到求生只能依靠自己後,董承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他忍著身上的劇痛,拼命划水。暢遊著追趕張繡,與張繡一行前後腳抵達北水門。小心翼翼避開城牆上衛士的窺探,潛入水中,摸到水門上的洞口,相繼鑽出門來,遊入寬敞的護城河。順著河流沿著城牆根,一路向下遊漂了二里多地。目視歷城縣的城牆遠遠消失在地平線盡頭才登上河岸,轉向南方,一頭扎進了深山。
趕路過程中,一行人只走山路,晝伏夜出。趕來救援的黑衣人還事先在中途隱秘處設定了許多補給點,裡面藏著充足的糧食和飲水,確保了逃生路上飲食供應。
對此,董承不得不對黑衣人的首領刮目相看,大加讚賞黑衣人經驗老道,不愧是久經沙場戰將。
披星戴月趕路,走了近一個月,董承的腿都快溜彎,好不容易走出兗州邊境。
張繡長出一口氣,接下來的路程變得簡單了許多,一行人隨便找了處曹軍關隘,報上張繡的大名。守城將領見真是張繡歸來,趕忙開城迎接。好吃好喝好招待一夜,第二日一早就安排車馬把張繡、董承送去曹操中軍所在的位置。
董承原本以為,逃到這兒,算是徹底安全,曹操定會聚眾來迎。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曹操倒是來了,只不過絲毫沒有歡迎的意思,而是派一隊人馬把他們團團圍了起來。
只見,曹操立於中軍大帳之前,昂首挺胸,質問張繡,“大膽張繡。兵敗被俘,降了欒奕,現在又回來詐我,以為我曹孟德不知麼?”
聽了這話,張繡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好,未曾想歸順教會的事竟被曹操知道了。不過轉念一想,又覺不可能。自己歸順教會一事隱秘的很,知道的人只有那麼區區幾個,就連丁家灣裡的那些親信都以為他是被押去宗教裁判所治罪了。機密守的很牢,曹操絕對不可能知道。
如此說來,曹操這番話乃是無稽之談,恐怕是在試探他。若他心虛,便露出馬腳;若是理直氣壯,甚至痛罵曹操一頓,曹操便會信他,轉怒為喜,給他賠不是。
想通這些,張繡暴怒質問,“曹孟德,我誠心侍汝,即便被欒奕抓住,許以高官厚祿也不肯納降。因此得罪欒奕,被囚入徐州為奴,替他做修渠築底之流低賤工事,雖受盡屈辱,卻也性命無憂。可怎奈我心繫於曹公,不肯言棄,三番五次嘗試逃回豫州,歷經千辛萬苦,終未能逃出昇天。此番作為終把欒奕熱鬧,令人把我抓入宗教裁判所,日日遭受酷刑!”說都這兒,張繡褪去上衣,露出古銅色肌肉上累累的傷疤,以及那比汗毛還密集的針孔,悵然道:“我受那麼多罪為的什麼?不就是為了會豫州繼續服侍曹公嘛!卻不曾想費盡力氣逃出昇天,曹公卻如此待我。”他哀聲長嘆,“既然主公疑我,乾脆殺了我,一了百了!”
“這……”果如張繡所料,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