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省城往東面縣城的過往的客車,等了一個多小時才坐上了車,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坐在客車上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把臉轉向車窗偷著笑。又怕坐在邊上的人發覺只能裝出睡覺的樣子。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就像過了一天,下了客車才算徹底解放了。
太陽西下天空一片蔚藍天高氣爽。只見小燕子飛得高的飛得低的來回穿梭著。一架噴氣式飛機懸在天空中無聲無息地在東南方向畫出一道白色的長龍。飛機在太陽的照射下只看到一個小亮點一閃一閃的往西南方向移動著。
冷峰不緊不慢大搖大擺地走在馬路上,從南往北的學校走去。
學校原是gmd一個師部,這裡風景鬱美背靠大山,前面是一片開闊的田野,只有一條彎曲的小道出入。
道路能讓倆輛汽車緊巴巴的交叉而過。路面鋪設著厚厚的大青石塊,表面被車輪人踩磨得露出了光滑的亮光。
路兩邊稀稀拉拉站著幾棵香樟樹是野外小麻雀落腳棲息的地方。
道路兩旁農田裡的稻子楊花了,散發出誘人的清香。
遠外菜圓裡各品種的蔬菜爭相鬥豔,顯現出一片豐收的景象。
在很遠的地方就能看到學校高聳著的圍牆,圍牆高約二三層樓,厚足有一米,上面留著一個個往外射擊的方型槍孔,槍孔是豎向長方形,外大內小成喇叭狀。
四角高高的炮樓崗哨很是顯眼,一看就是軍事重地。
正南方向校園大門高大雄偉,上面是最高的炮樓崗哨,指揮作戰的地方,讓人望而生畏。
圍牆邊上有一條寬約兩丈的河道,水流很急,源頭是山裡的大水壩。
整個中學裡的教室宿舍被綠樹成陰的樹林遮隱著,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冷峰在馬路上悠閒自得地玩耍著,一會撿起一塊小石子扔到很遠的水塘裡,泛起陣陣浪花。一會又撿起薄薄的小石碎片壓低腰側著身打出翻滾多次的水漂。嘴裡還哼哼著自編自唱的曲調,一路蹦蹦跳跳隨心所欲慢慢向學校靠近,整個人沉浸在歡樂喜悅甜蜜之中。
夜深人靜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能入睡,龔凡梅的影子始終在他的腦海裡晃來晃去,一幕幕一景景是現實的還是夢幻的難以分辨。
第二天早上他五點半就起床了,身穿藍色運動服,白色鑲嵌的褲線條垂直向下顯得格外張揚。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並不感到睡眠不足而睏乏而是精神抖擻地迎接新的黎明。
他先是在足球場跑道上慢跑熱身,後到單槓處展示自己的風采。
他在學校裡體育強項是單槓,單槓玩的最好班裡沒一個人像他那樣玩的,起跳雙手握槓擺幾下,雙腳掌挺直靠槓慣性上槓,整個身子斜在槓上,不時的轉動幾圈劃幾個圓又斜在槓上,輕巧靈活得就像受過專門訓練的運動員。
下槓也很講究,靠身體擺動的力量,雙腳在前面很遠的地方落地,雙手舉過頭頂,手心向內,做得很標準。
他有一種下槓的方法很特別,雙腳碗勾槓雙手放開,頭朝下一擺一挺雙腿落地,讓人看得心驚肉跳,生怕頭先落地頭會縮到脖子裡去。
兩個星期過去了,冷峰從學校回到家裡沒聽到鴨子的叫聲,一看鴨舍空空蕩蕩的。再看看豬舍,過年豬不見了,冷峰明白了,都是為了自己,全都奉獻了。
他對那幾十隻鴨子很有感情,從小自己養大的,初中時一邊放養一邊背書,高中時全靠它下蛋,現全都奉獻了心裡感到很難過。再也看不到它們從水裡冒出來,雙腳踩著水面,伸長著脖子,拍打著翅膀,抖擻著身上的水珠,綻放出白色的煙花了,那一幕只能永遠地留在心裡。
龔凡梅是冷峰同意後第二天下晚接到電話的,激動得只想哭,一個人先到五七幹校小河邊別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