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心想著等錢衛衣出來,所以這頓飯耗的時間相當漫長,兩人閒著無聊,於是就充分做到了光碟行動,將所有的湯飯菜吃的一點不剩,簡直如同舔過一般乾淨。
結果光碟行動結束了,隔壁錢衛衣還是沒有出來的意思,於是兩人就只能繼續等,一邊等一邊百無聊賴的喝水。
然後……就是最後兩人都喝得肚子溜圓,錢衛衣卻還是沒出來……
“如果是一男一女在包間裡吃飯,能一口氣呆上幾個小時很正常,但是……兩個女人吃,能連續吃上三四個小時還不罷休,她們到底在包間裡說些什麼呢?”木子序鬱悶的低估道。
眉雨沒有正面回答木子序的問題,而是黛眉微皺,意味深長的說:
“敏鈺是幼兒園裡來的最晚的一個教師,也沒見她有什麼特別突出的長處,你說,錢衛衣為什麼這樣看重她呢……”
“也許就是看對眼了呢?也許是錢衛衣在敏鈺身上,找到了某些和自己相似的地方?”木子序說。
“你這算是回答還是反問?”眉雨苦笑。
“錢衛衣和敏鈺是女人,你也是,所以我覺得,揣摩她們的心理你應該更在行。”木子序一本正經的說。
眉雨沉默了幾秒鐘,回頭,望著夜色中魯韻那絢麗的跑馬燈幽幽的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錢衛衣無端的和敏鈺走這麼近,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且這個目的肯定很……”
“陰險。對吧?”木子序接過話頭,替眉雨說完了後面的兩個字。“說實話,我和你有同感。錢衛衣這種人,絕不可能單純為了交朋友,幫助人,而和一個單純的普通的女孩子走這麼近,這樣套近乎,她,也許只是拿她做工具罷了。”
“但願不是炮灰。”眉雨擔憂的說。
“不過也無所謂了。”木子序伸了個懶腰,挺起胸脯自信滿滿的說:“反正,錢衛衣也沒幾天的壽命了。即便她真的要利用敏鈺做什麼壞事,我……我們,也不會給她這個時間了。”
和木子序的信心百倍相比,眉雨顯然就缺少這種自信。她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希望如此吧。”
……
犀利的夜風呼嘯而來,輕而易舉的突破潮溼單薄的衣物,將刺骨的寒意蔓延在全身每條神經。
王向順猛然從昏迷中醒來,身體抖得如同暴風雨中的枯葉。
忍受著腦仁中那鑽心的疼痛,他將狐疑的目光投向四周。
深藍的天幕,閃爍的寒星,一彎殘月鑲嵌其中。
沒有燈光,沒有霓虹,沒有高樓大廈,沒有人聲鼎沸,周圍一片死寂。
他發現自己躺在冷硬潮溼的水泥地面上,地面是傾斜的,坡下的盡頭,是大片波光粼粼的水面。
月色下放眼望去,可以看到水中央位置,有一片黑黝黝的物體。
王向順終於認出,自己現在所躺的位置竟然是北海,水中央那片黑乎乎的陸地,就是所謂的北海孤島。
北海現在還不是海,將來也不是,它其實是市裡正在開發的一個專案,將大片鹽鹼荒地挖空挖深,再從蒲湖注水進來。
北海的主要作用,一是做旅遊景點,而是方便周圍的鹽鹼地灌溉改造。
因其在城市的北段,所以取名為北海,說白了就是一個大型的人工湖而已。
目前北海專案還在施工,蒲湖的水已經注入,但周圍的其他設施卻都還沒有完成,所以還並沒有對外開放,周圍拉起了高高的圍欄,拒絕任何非施工人員進入。
那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原本被酒精影響的大腦,此刻被冷風一吹,王向順頓時清醒了很多。
他記得很清楚,今晚和老同學們聚會,吃晚飯後去ktv唱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