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相比,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那時候的她同樣也不在乎別人罵她賤貨,罵她人盡可夫,她只知道自己那樣做是值得的,頗有世人笑我太瘋顛,我笑他人看不穿的豪氣。
那樣瘋狂的生活,她大概持續了兩年多的時間。兩年多的光陰,她已經記不清上過多少男人的床。
她沉醉在這種生活中不可自拔。她也想到過歲月易老,等有一天自己青春不再,那些男人對自己不再年輕的身體再提不起興趣該怎麼辦。
但每次很快就釋然了:那又怎樣呢?自己還不到二十歲,至少還有十年的光陰,這十年足夠攢下一大筆錢了,然後自己年老色衰的時候,就正好可以利用這筆錢來金盆洗手了。
有了這個她自認為完美無缺的計劃,她更加放縱,更加有恃無恐。
直到某一天,她的計劃全然被打亂了,她的瘋狂之夢,突然就被一盆冷水澆醒,她為自己的放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她被傳染上了那種病,平日裡那些一見到她就雙眼放光,願意為她揮金如土的男人們,立刻就退避三舍,消失無蹤了。
她提前“下崗”了。
設想中的那一大筆錢並沒有攢下,而且面臨一輩子都無法找男朋友嫁人的困擾,她彷徨,她絕望,無法再依靠身體吃飯,她這才發現自己一無是處,沒有學歷,沒有技術,沒有工作經驗,連溫飽都難以維持。
連續的痛擊之下,她終於決定自殺。
她用歪曲的字跡給因不滿自己的放蕩而早就鬧僵,已經斷絕父女關係的母親,留下了一紙遺書,然後在自己冰冷的簡陋出租房裡,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藥。
死了,就一切解脫了,一了百了。
可是最終她也沒有死成,房東及時發現了她,將她送進了醫院。
早就對自己徹底絕望的母親就算接到了醫院的通知,也始終沒有出現過,房東替她付清了所有的醫藥費。
後來,好心的房東還用自己的祖傳秘方,治好了她的難言之隱。
這位好心的房東比她大六歲,他的名字叫白勻江。
作為她的房東,白勻江自然對她的不堪經歷瞭如指掌,但他絲毫沒有鄙視她,那時候他經常安慰她,說人一生難免會犯錯,她還年輕,所以還能有改正錯誤,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是白勻江的鼓勵,支撐著她熬過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灰色歲月。
她終於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後來,她嫁給了白勻江,發誓要好好的報答伺候他一輩子。
白勻江很疼她,平時總是刻意迴避有關的話題,避免勾起她的傷心過往,可是他也是人,也是男人,也有自己的尊嚴,有時候他會喝醉,然後就會情不自禁的酒後吐真言。
當初白勻江的家人都知道譚沛沛的過往,所以對兩人的婚事竭力阻撓,他的朋友們也是紛紛反對,甚至冷嘲諷仍,說他是撿破爛專業戶。
白勻江幾乎和整家人全都鬧僵,和所有的朋友絕交,最後還是不顧一切的和她走到了一起。
白勻江一直都承擔了太多太多的壓力,家人的擠兌,朋友的嘲諷,各種流言蜚語的指指點點……所有的這些,平日裡白勻江都可以用對她的愛來壓制,來排解,可是一旦喝醉,一旦被酒精衝昏了理智,他就會忍不住發洩,忍不住咆哮。
每當那時候,譚沛沛就感覺自己的心正在被一點點的凌遲,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再多做些什麼,才能彌補自己對丈夫的虧欠。
後來她懷了孩子,妻子懷孕,是對所有丈夫的考驗。譚沛沛知道男人的慾望是多麼的強烈,所以她更知道在自己不能被碰的時候,白勻江是多麼的難過。,
於是她決定做些什麼,來給丈夫排解這種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