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待我擒住他,交給父皇發落。”
“不,殿下,”楚沉夏反按住劉衍的手臂,目光灼灼道,“恐怕我這一次又要有牢獄之災了。”
“人又不是你殺的,你怎麼會有牢獄之災呢?走吧。”劉衍拖他不動,一時怔了怔,對他方才的話認真思考起來。
“殿下要知道手臂上有傷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是兇手,而他既然說了證據確鑿,那麼他手中一定有我殺人的證據,我逃不掉的。”楚沉夏臉色一沉,語氣卻非常鎮定。
劉衍兩道眉毛緊緊一擰,不解道:“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總是咬著你不放呢?你於他們而言,究竟是有多大的威脅?”
說話間,胡度的人已經擠出一個口子,往這邊衝來,劉衍看了一眼追過來的人,回頭對楚沉夏道:“今日除非東宮所有人都戰死了,否則我絕對不可能讓你蒙受不白之冤的。”
“來人,放箭!”不等楚沉夏反應過來,劉衍已經對著遠處高呼道。
可劉衍等了片刻,都未瞧見半支箭,不由詫異抬頭去看,只見城牆之上,只站著一個人,他手中的弓已拉開,蓄勢待發。
“洪巖?殿下快走。”楚沉夏目光一震,忙拉過劉衍往前跑去。
兩個人都跑得極快,甚至沒有時間往後回看一眼,只一拐彎剛好避開了身後的冷箭,來不及重重喘息,洪巖從城牆躍下後疾跑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楚沉夏一邊貼緊牆身,仔細提防,一邊又忍不住打趣道:“殿下別說有人咬著我不放了,咬著殿下的人只怕比我還要多上幾倍。”
一旁的腳步聲忽然消失,楚沉夏不敢再說話,當即屏息去聽動靜,還未聽到什麼,一柄大刀忽然從轉彎處閃了過來,一下子往他臉上砍來。
一個矮身翻滾避開,那大刀又朝劉衍飛去,大刀在牆壁上擦出星星點點的火花,也留下一條細長的痕跡。
“洪巖,你覺得殺了一個太子。就能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嗎?”楚沉夏手中並無武器,只好隻身撲了上去。兩隻手死死按住他拿刀的手。
洪巖手一揚,便掙開了楚沉夏的禁錮。雙目沉痛道:“你們南宋的人最為卑鄙,我不想聽你說這些,總之我不能讓他再出去禍害百姓。”
“太子殿下幾時害過人?你站在南宋的立場去看,殿下這些年都做了什麼,保衛南宋不被外人侵犯,又愛民如子,時常開倉濟糧。”楚沉夏見他身子一閃,繞過自己就要往前去,一把拉住他的左臂。不讓他前行。
洪巖右臂往回一收,大刀跟著往回,將楚沉夏連連逼退好幾步,怒目圓睜道:“他喜好殺戮,屠城難道不是他鞏固權利的手段嗎?就算是在南宋,我也聽說,他常常和你聯合起來,殘害朝堂忠良,不光他這樣的人該死。你也該死。”
“那我看你也該死!”一聲尖而厲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傳來,若渝踏著輕巧的步子閃到他身後,左手中的劍使起來依舊漂亮。
可洪巖知道,這劍法不光漂亮還十分兇險。避開兩招後,他忍不住問道:“劉衍有什麼值得你對他這麼忠心?”
“就憑他是個好皇子,也算是為了百姓。如果你不希望天下生靈塗炭,就趁早收手吧。”若渝見他臉上有些疑惑。誤以為是他猶豫了。
豈料,洪巖大笑了兩聲道:“哈哈。真是笑話,你們為他賣命,自然會口口聲聲說他是好人,可是他屠殺魯國百姓,那也是不爭的事實,廢話少說,我今日是一定要取下他項上人頭的,膽敢擋我者,殺。”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出聲的卻是劉衍,他將手中的寶劍牢牢握緊,步子一躍,手中的劍便與洪巖的刀交錯在一起。
刀光劍影,看得楚沉夏十分緊張,好幾次都想要衝上去,但他知道這個時候胡亂介入,只會導致處於下風的劉衍被洪巖誤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