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盧雲枝求見。”
腳步聲從殿內傳出,來人卻是楚沉夏,他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掃過,最後朝盧雲枝鞠躬道:“夫子請。”
劉衍見他們三人進來,眼皮只是略微一抬又落回了桌案前,以幸災樂禍的語氣道:“不凡,是不是你惹夫子生氣了?這樣是不對的,快向夫子道歉。”
盧雲枝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高高舉起道:“不凡的手傷成這樣,居然連半味藥都沒上過。”
劉衍抬頭見到他已經有些潰爛的手掌,目光不由一跳,忙起身走到他面前,仔細地看了看,卻辨識不出是什麼傷,正想問他這傷哪來的。
他卻已小聲說道:“我用過藥的,是太子妃娘娘親自為我上的藥,是我覺得藥用了沒效果,才不用的。”
“她?難不成你這傷還是她給弄得?”劉衍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重不凡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是我犯了錯,管事公公打的,不關太子妃娘娘的事。”
“你犯了什麼錯?”劉衍追問道。
“我……我弄死了太子妃娘娘的魚……”
空氣頓時凝固了,劉衍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楚沉夏忙為她開解道:“想來公主也不知道梅公公會為了幾條魚責罰不凡。”
劉衍見他稱呼永明為公主而不是太子妃,心裡不知為何起了些疙瘩,將視線從重不凡臉上慢慢移到楚沉夏臉上,才沉聲道:“帶他去半容那好好瞧瞧,為什麼這傷會這麼嚴重?再請她看看之前是不是用錯了藥?”
他這話聽起來大有深意,楚沉夏卻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當下拉過重不凡便退了出去。
當晚東宮便傳遍了太子妃娘娘藥中摻辣椒水害幼童的事,劉衍是東宮中除了關雎宮外最後一個知道的,這個時候根本無心責怪半容和楚沉夏不告訴自己,一路衣袍帶風便奔向了關雎宮。
永明在原清的服侍下正準備入寢,在眾人驚呼聲中轉過頭去,只見劉衍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眾人皆以為太子是來關雎宮入寢的,這會兒也沒個準備的,頓時就手忙腳亂起來了。
滿屋子的人都喜出望外的,唯有這麼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沉著一張臉,一旁的宮女笑著就要將原清拉下去。
“不必了,我是來興師問罪的。”劉衍冷聲道。
那些宮女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永明也覺得奇怪,詫異道:“我嗎?”
劉衍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淡淡道:“藥是你給重不凡的嗎?我聽說還是你親自給他上的藥。”
“是我給他上的藥,畢竟這事因我而起,我為他上點藥也沒什麼稀奇的吧,再說了,不凡這孩子很可愛,我看著喜歡。”永明言詞灼灼道。
劉衍一怔,她幾時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目光微微一緊,盯著她的臉看了片刻,只覺得她與從前有些不一樣,可到底哪裡不同,他說不出來,但,讓人很不舒服。
劉衍冷哼一聲道:“見他可愛心生喜愛?呵,既然這樣,又為什麼在他的藥中摻了辣椒水?你這不是害他嗎?你知道他的傷勢原本並不嚴重,被你這麼一弄,只怕以後會留下病根。”
永明臉上滿滿都是震驚,也沒有注意到身旁不安地抬不起頭的原清,有些不可置信地對他道:“怎麼可能?我……我也不知道啊,許是搞錯了?”
“搞錯了?我看是你小心眼吧,眼裡都容不下一個孩子,幾條死魚難道比一個孩子重要?這般卑鄙的做法,與那些擅長算計的女子有什麼區別?難道你連你太子妃的身份都顧不得嗎?”劉衍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到後面簡直是吼出來的。
一旁的宮女們忙惶恐著跪下,原清也要跪下,卻被永明一把拉住,眼中不再如從前那般死氣沉沉,而是閃著明亮的光芒,竭力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