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清官,府中可沒有這麼多錢,先前太子殿下的募捐,他也不必捐了白銀五十兩。”
陳止明聞聲抬眸道:“要知道錢的來源,那還不簡單,只需看了銀票上的錢莊,不就知曉了?”
眾人紛紛抬頭看向皇帝,等著皇帝開口,皇帝也不負眾望地開口道:“是……天成錢莊。”
朱國公心口一驚,坐倒在地,不住道:“陛下,這不可能啊,我們從未讓陳大人去賄賂苣大人啊,這銀票也不是我們給的啊。”
一旁的柳長公忍不住嘴角一勾,他朱國公真是年紀越大越糊塗,這個時候竟然想拋棄陳鹹,將事情撇得一乾二淨,真是愚不可及。
皇帝果然有些氣憤,瞪著眼看向朱國公,厲聲問道:“朱國公,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朱家究竟有沒有謀逆之心?”
“老臣沒有啊,老臣冤枉啊,如果朱家要反,早就可以反了,為什麼要等到今日沒勢之時起謀逆之心呢?一定是有人要害我們朱家,陛下明鑑啊!”因為激動,朱國公的臉上鼻涕眼淚到處都是。
柳長公忽然疾步走出佇列,十分激動道:“陛下,老臣原先見朱國公年老,便存了一絲同情之心,現在想來,是老臣太過愚鈍了。這等反賊,出現在陛下面前,實在是在汙濁陛下的眼睛,不如將朱國公先押下去?”
皇帝沒有回應,眾人等了許久,才聽他喚道:“子順,你怎麼看?”
劉衍被皇帝叫到著實沒有準備,因為他一直在等,他在等宗摯開口,可是他沒想到等來的確實皇帝的發問。
當下也只能迎著頭皮道:“兒臣覺得此事尚有可疑之處,且不說那苣適言論可究性,單是憑一張銀票和一柄匕首就能給陳鹹安上罪名,未免也太好笑了。”
“殿下何出此言,如果這些都不足以證明陳鹹的心思,那還要如何才能呢?”柳長公當即反駁道。
劉衍卻不看他,轉而看向陳止明道:“陳大人……你作為司刑寺主司,自該知道這證據不是絕對的,我說的可對?”
陳止明咬著牙根說道:“太子殿下說的沒錯,只是……如果說這陳大人的意圖還不夠明顯,如果什麼證據都說是巧合,這才可笑吧?”
“證據自然不是巧合,因為證據可以是栽贓,是嫁禍,是人為。”劉衍輕鬆反駁道。
皇帝見往日下朝的時辰快到了,又見他們各執一詞,揮了揮手便道:“暫且……將朱國公……”
“且慢!陛下,臣有話說。”宗摯忽然出列,劉衍的目光不由得一盛,終於等到他了。
看著宗摯一副事態嚴重的模樣,眾人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就連劉彧也忍不住用餘光打量著他,宗摯的出現,確實在他的意料之外。
“我方才見諸位大臣左右言語,給朱家冠上了一個巨大的罪名。而我一直沉默不語,只是想看看,諸位大臣到底是怎麼將白說成黑,怎麼為忠骨烈士扣上謀逆的罪名!”宗摯每個字都說的很用力,讓人聽著不由得一震。
朱國公有些不敢相信地去看宗摯,他沒想到,這個時候,肯幫助朱家的竟然是宗摯。
皇帝聽了他這話,有些不安地挪動著身姿,目光一緊道:“宗愛卿此言何意?難不成知道些什麼?”
“昨日陳大人出府,是收到臣的書信,臣約他在東城坡五里地相見。他府上應當還有臣的親筆書信,陛下大可派人去他府上搜查。根本不是他們口中所說,想要賄賂和刺殺苣適。”宗摯對上苣適的目光,冷笑了一聲,看得苣適將頭埋得更深。
“你說你約陳鹹在五里地相見,你們去那幹什麼?為什麼白天不去,非要夜深了才去,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柳長公見他有扭轉局勢的前兆,忙逼問道。
宗摯像看一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哈哈大笑道:“何為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