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探出身子來,顫顫巍巍地鞠了一鞠。
楚沉夏疾步走到他面前,拉過他至一邊,悄聲問道:“怎麼回事?他做出這種事來,你怎麼不勸著點?還和他一起胡鬧!這下該如何收場?”
“先生……我……我勸不住啊,殿下什麼都不聽我的,而且……劫囚根本不算什麼……”劉正聲說到後來,聲音便輕了下去。
楚沉夏察覺到不對勁,忙追問道:“怎麼?我不在的幾日還發生了什麼事?”
“唔……殿下……”劉正聲支支吾吾地也說不出個究竟,他見劉衍往這邊走來,便噤聲不語了。
“劉大人勞累了整整一日了,一會,我派陸執送劉大人回去吧,回去好好歇息歇息,切莫為了這些繁瑣的事情累壞了身體。”劉衍微微一笑,卻看得劉正聲渾身起毛。
劉正聲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楚沉夏一眼,無聲嘆息了一回,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只那腳步顯得異常沉重。
太子的心思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憑楚沉夏的聰穎,怎麼可能瞞得住啊?
回去的路上,楚沉夏與劉衍相對而坐,兩人卻連半個字都未開口,劉衍是心中有鬼,楚沉夏則是心中有氣。
快到東宮時,劉衍終於忍不住打量了一眼楚沉夏的臉色,輕聲問道:“你該不會是在為我大闖司刑寺的事生氣吧?”
楚沉夏始終直視前方沒有回話,劉衍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見他明明聽見了卻不應聲,也沒心思再說第二句。
直到入了東宮,二人再無半句話的交集,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冷戰了好幾日,看的若渝和半容是一陣奇怪。
(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七章 揭竿而起
齊國賦稅過重,加之連日來的一場大旱,一些百姓苦不堪言,甚至都到了吃樹皮的地步。於是百姓們在盧治的帶領下揭竿而起,直往齊國大都奔去,還未到大都,已經一路攻下了九座城池。
遠在建康的皇帝得到訊息時,十分驚駭,當即派了裴叔東率領列行軍前往齊國援助。
這讓楚沉夏十分詫異,十有**的戰事都是交給太子劉衍去完成的,皇帝也對劉衍的軍事能力十分信任,可是如此兇險的戰事,皇帝竟然沒有指派劉衍的意思。
說皇帝不重視這事吧,不見得,不然他何至於加派三名都督並責令青州的步歷軍嚴陣以待?
冷戰了這麼幾日,他到底還是忍不住了,索性出了東宮準備去劉正聲府上問上究竟,卻不想在正宮門遇上了劉衍。
劉衍看了他一眼,有些猶豫,但還是問了出來,“你去哪裡?”
“我去劉大人府上商議一些事。”楚沉夏沒有明說。
“你不必去了,我也正好有一些事要與你商議。”劉衍心知,他這一去必然知曉全部,倒不如自己告訴了他,但到底還是有些不安,率先邁開腳步往前走了去。
楚沉夏目光一閃,便跟了上去,直到進入中殿,兩人一路上也沒再說過半句話。
劉衍沒有入座的意思,因此楚沉夏也只好站著,劉衍來回踱了幾步才問道:“你去劉正聲府中商議什麼事?”
“自然是勤王的案子,劉大人有幾日不來了,我怕生出什麼變故。所以想去拜訪他。”楚沉夏覺得他這話說的奇怪,去劉正聲府上不說勤王的事還能說什麼事?
劉衍見他緊盯著自己。有些不自然地背過身去,佯裝鎮定道:“走抓衛術銘這條魚的路可能已經不行了。”
“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這不就是殿下最想走的路嗎?”楚沉夏見他遲遲沒有回聲,又開口道,“我不在的這幾日,發生了什麼嗎?”
“是……”劉衍忽然轉過身來,對上楚沉夏的眼睛,音調一抖道,“我帶著罪證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