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之後,他所做的事情也是我所不能理解的。”左望滸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他做了什麼事是左將軍不能理解的?”楚沉夏試探道。
左望滸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提防什麼。卻聽楚沉夏笑道:“其實左將軍不說我也知道,是外公的復國計劃是不是?”
“看來他把什麼都告訴你了,”左望滸垂目往後一靠,嘆息道。“那你還來問我做什麼?”
“因為有的事……連外公也不知道啊。”楚沉夏狡黠一笑,卻叫左望滸由內而外地打了一個冷哆嗦,目光一緊問道。“你說什麼?”
“左將軍心裡想的正是我要問的。”楚沉夏含糊答道。
左望滸忽然乾笑了兩聲,盯著他的臉搖頭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
“這世上哪裡會有不透風的牆?否則我又怎麼會不辭辛苦來找左將軍?”
左望滸是再也笑不出來了,心口一沉。冷聲道:“你別問了,你要是真想知道,這世上不止我一個知曉,何必來我這裡打聽?總而言之,這件事,我會閉口不提帶到棺材裡去。”
楚沉夏怔怔地看著他,不知說些什麼好,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疙瘩,又聽左望滸決絕道:“這件事,就是你拿我這屋子裡所有東西來威脅我,我都不會答應,你走吧,別讓我再看到你了。”
不等楚沉夏反應過來,左望滸已經將他往門外一推,手中的疙瘩也隨著脫手,楚沉夏忙伸手去接,卻被左望滸劈手開啟,聽他恨恨道:“你休想再威脅我,打破了這東西,好叫我死心,也讓你死心。”
從左望滸府上出來的時候,楚沉夏整個人還是有些懵,他不明白左望滸為什麼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難道事情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複雜?
東宮門口,劉衍正和一人對立而談,楚沉夏起初覺得自己看錯了,細看之後,才驚覺那人竟真的是陳止明。
劉衍餘光一閃,望向楚沉夏道:“沉夏,你去了哪裡?”
楚沉夏利落地翻身下馬,又打量了陳止明兩眼,才行禮道:“參見太子殿下、陳大人。”
“多禮了。”卻是陳止明回道。
“既然殿下和陳大人還有事要談,那我就先退下了。”楚沉夏又忍不住打量了一回二人的神色,友好如朋友,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劉衍笑著拉住他道:“沉夏你急什麼?止明是來向我討教季明理案件的,這件事情你瞭解的比我透徹,不如你和止明聊聊?”
楚沉夏怔了一怔,對劉衍的話多有不解,可還是輕輕一哂道:“殿下真覺得我瞭解的比較透徹?”
“哈哈,今日就說到這裡吧,我司裡還有事,就不叨擾殿下了。”陳止明說著抱拳告辭,劉衍也笑著相送。
等陳止明上馬後,劉衍才和楚沉夏一同往宮門走去,楚沉夏迫不及待道:“既然殿下和陳大人和好如初了,那為什麼不請他入殿詳談?非要杵在這大太陽底下?”
“什麼和好如初?”劉衍冷笑了一聲,十分鄙夷道,“真當我劉衍是傻子嗎?他這麼拙劣的演技我還看不出來的話,那我劉衍就是個實打實的大傻子。”
“殿下說他演技拙劣,殿下何嘗又不是?我方才看殿下皮笑肉不笑,著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現在回想起來都……”楚沉夏說著挽起袖子,卻被劉衍一掌拍開笑道,“好呀你,嘲諷人的本事越來越大了!”
楚沉夏也跟著笑道:“不和殿下說笑了,皇上的病要緊嗎?”
“還好,今日上朝時父皇的精神不錯,下朝後我還去看了父皇一回,說是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方子,效果很明顯。”劉衍說這話的時候,明顯鬆了口氣。
楚沉夏又忍不住叮囑道:“殿下這時候可不能鬆氣,很多事情還等著殿下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