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芝:“……!”
見鬼的留下印記,她分明只是純粹報復。
脖頸處隱隱作疼,瞪著鳳青黎,她磨了磨牙,“是你先咬我的,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她邊說邊往上揪著自己的衣領,試圖遮蓋脖子上被鳳青黎咬過之後留下的印記,幸好穿的衣服的領子夠高,否則她都不知道怎麼回去見人了。
鳳青黎看著她的動作,自然是明白她心裡所想,不禁勾了勾唇角,而後伸出了手,替她整理好領子,“以後還敢不敢自作主張了?”
“如果這就是你懲罰我的方式,我懇請你換一種。”孟離芝拍開了他的手。
“我覺得這樣沒有什麼不好。”鳳青黎笑得無害,“下次你再惹得我不高興,我依舊是咬你脖子,直到讓你脖子一整圈都有牙印,這樣你便不敢出門見人,更不會四處亂跑惹事。”
脖子一整圈都是牙印——
孟離芝打了個冷顫,“你變態!”
鳳青黎輕描淡寫道:“這不算什麼,其實我可以再變態一點的。”
“什麼叫再變態一點!”孟離芝低吼一聲,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等等,你知道變態什麼意思?”
按理這個詞語他應該是不知道的。
“不知,但我知一定不是什麼好話。”鳳青黎淡淡道,“你來這兒要辦的事就只是救人?也好,快些辦完了咱們便回去吧,回頭讓妙霜去打探訊息,咱們就在南苑這兒等。”
“救完了人便回去?都已經找到老巢來了,難道你就不打算剿滅麼。”孟離芝面上似有疑惑,“剿滅綵衣教不是你一直很想做的事情麼?”
“誰告訴你這是我一直很想做的事情?”鳳青黎微微挑眉,“反正除了你要救的人,這兒也沒有你認識的人了,況且你應該也知道,南苑這兒的女子都屬自由,她們自己都不想回去,我們何必管這閒事。”
“等等等等……南苑這兒的情況我知道了,南無玉倒也不算是惡人,可北苑那兒呢?那可是真正的流氓淫賊。”
“那關我們何事。”鳳青黎不溫不火道,“剿滅這樣的教派,需耗費不少人力物力,我們何必給自己找這樣的苦差事,荔枝,你是當真不懂我的心思麼?我若是真相除了這個綵衣教,怎會遲遲沒有行動,原因很簡單,我不想浪費自己的屬下管這等破事,朝廷都不關心,我何必關心。”
見他語氣涼薄,孟離芝有些驚異,“可是你以前明明不是這麼跟我說的,你說的是,你要與我合作,讓我搜羅二哥的罪證……”
“我當初若不這麼說,你會與我來往麼?”鳳青黎笑著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要是不找個合適的藉口,怎麼會有我們相處的機會,你我又如何能從合作伙伴的關係升為戀人關係。”
“你你你……”孟離芝指著他的鼻子,氣的說不出話來,“我早該知道,你不是那般善良正義之人,你當初多麼冠冕堂皇地要和我除暴安良……”
她怎麼就沒有發現,自從與他在一起之後,大多時間都是玩樂,幾乎都快忘記了綵衣教的事了。
所以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話當真有理,一個人過多了安逸歡樂的生活,很有可能漸漸就忘記了自己該做什麼事,只沉浸在安逸之中,對一切事物開始漸漸失了警惕。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善良正義?”鳳青黎唇角的笑意有一絲輕嘲的意味,“宮廷之中,怎可能會有這樣的人?即使有也不可能是純粹的,天真如鳳寧夢,也不見得有多麼善良正義,我若告訴你,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甚至除了關心我在意之人,其他人的死活我並不關心,我的溫雅盡是假象,我在外人面前都是虛偽一套,我是小人而非君子,你可會後悔與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