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身體各處也都會產生極大的由內而外的痛感,疼到讓人根本無法凝聚起來精神力、神志迷離的那種。也是因為塞納留斯的眼淚的這種特性,陳清河當初才會被那些人追得跟條喪家之犬一樣。
而偏偏不趕巧,陳清河現在看來是又發作了。
怎麼辦,可千萬不能讓這些人上來仔細檢查啊,不然的話怕是很容易就露餡了……
急中生智之下,諾曼突然扯著嗓子對紀若兮大叫了起來:“你還不趕快把你那個早該就該死了的父親攙走!沒聽到這幾位大人要他讓開嗎!他年紀大耳朵不好了,你難道也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了嗎!難道說還要我來做這件事嘛!……”
諾曼也不指望紀若兮能夠配合自己的這突然發揮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邁上一步,雙手一伸,像是拎雞仔一樣把陳清河喬裝的老頭從車前板上拎了起來,粗暴地放到一邊的地上,然後也不管自己有沒有把這老人家給摔著了,手忙腳亂地又是趕緊湊上去把馬車門給開啟了,最後對著前面的幾個士兵像是變臉一樣堆出了滿臉諂媚的笑容來,連聲道:“幾位大人,這老傢伙的耳朵不太好,你們知道的,人老了就是這樣,一點用都沒了,活著就是浪費食物,你們千萬不要生氣啊!……”
諾曼一邊諂媚地賠笑身體還一邊微微地發抖著,臉上易容出的臉頰上的那兩片假肉也跟著一起顫抖,把一個刁蠻粗俗的市井潑婦表演得栩栩如生。
諾曼的這舉動讓周圍的人看了,都把眉頭皺得更深了,而那幾位士兵雖然對於諾曼的舉動也很皺眉,不過倒是都不緊張了,那位之前緊張到把手按上了劍柄的新兵也重新把手拿了下來,和其他同事一起看向馬車。
皮爾諾在馬車裡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只是剛才陳清河堵著門,他根本推不開,現在諾曼一把車門開啟,他立刻就從裡面趕緊鑽了出來,跳下了馬車來。
看到皮爾諾從馬車裡出來,馬車裡除此之外再沒有一個人的時候,士兵們的神情愈加放鬆了,而德爾維克這時也因為剛才的突發狀況醒過了神來,看到皮爾諾的時候微微一怔,然後主動走了過來,打了聲招呼。
“皮爾諾?”
皮爾諾看向德爾維克,回了聲招呼:“日安,德爾維克。”
德爾維克似乎對於在這裡見到皮爾諾很不解,問道:“你是出城有事要去辦嗎?”
皮爾諾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正如你所見到,我失去了居留權,正準備離開傑貝爾丹納。”
“你失去了居留權?!”
德爾維克頗為震驚,但是他看了看皮爾諾,再看了看馬車頂上綁得結結實實的幾個箱子,沉默無語,最終只能點了點頭,嘆道:“託庇於聖者,今年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失去居留權實在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德爾維克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太久,馬上就轉移了開去,問皮爾諾:“這幾個是你的僕人?”
皮爾諾就如他們之前排練過的那樣,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不,這幾個可憐人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是從外地來參觀藝術節的,現在正要離開。那位老人家的身體不太好,所以我就讓他坐在了車上,作為回報,他的兒子願意替我趕車,倒也省的我親自趕車了……”
前陣子諾曼和德爾維克天天混在一起,吃住都不離,現在靠得這麼近,他還真有點擔心德爾維克會不會認出自己來。但是他也沒有因此就刻意去躲避德爾維克的目光,反而在皮爾諾和德爾維克談話的時候,一直主動向德爾維克看去,一旦德爾維克注意到他的目光就立刻咧嘴奉上諂媚“妖嬈”的媚笑。
想要扮演好一個角色,就要把自己全身心地投入進去,把自己的本體情緒都給扔掉,諾曼就是在這麼做的。
而紀若兮也是有點悟性的,也沒有就那麼傻坐在馬車上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