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也叫治安士兵,因為制服是紅白條紋相間的馬褂,所以也被一些人直接叫紅白條。這些紅白條是卡德納斯最基層的暴力機構,一般都由治安官統轄管理,不過對於很多不瞭解城市治安機構建制的市民來說並無法區分其中的分別,所以很多人會把紅白條也當作治安官,就比如說諾曼。
皮諾又問道:“那他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再幫我們完成作業了?”
伯尼答道:“是的。”
皮諾再問:“那我們以後還能見到他嗎?”
這下子伯尼沒有再回答,而是沉默了。
他很想回答“能”,但是他的理智和經驗告訴他,答案是“不能”。
富蘭克林先生專門去請了紅白條來,依照這些人的做事風格,他們很可能會把諾曼抓起來,然後再以僭越的罪名把他扔到監獄裡關個幾年、十幾年,甚至一輩子都不是沒有可能。
平民毆打貴族,這可是大罪。
想到這裡,伯尼向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瘦猴貝克看了一眼。
雖然沒落了,沒落到需要和他們這些富商的孩子一起在富蘭克林先生這裡上課,但是貝克終究還是一名貴族的孩子,而且還是獨生子,將來是繼承他父親的男爵爵位的。即使是現在,他也有了從男爵的過渡爵位,也算是貴族了,諾曼把他打得鼻青臉腫,就是觸犯了奧古斯都聯合王國的王國法律,紅白條把他扔到監獄裡去是合情合理。
貝克注意到了伯尼的眼神,這讓他臉皮抽動了一下,把目光轉移了開去,背靠牆壁,盯著街上來往的人群,沉默中倔強。
皮諾很聰明,雖然伯尼沒回答他,但是他知道,伯尼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種答案了。
“我會想他的……”
皮諾的話也代表了伯尼和貝克的心聲。
少年人的心思比成年人要單純得多,雖然諾曼打過他們,兇過他們,嚇唬過他們,但是諾曼也有著令他們驚為天人的本事他在古語上簡直就和他們的老師富蘭克林先生一樣精通!而且他還這麼年輕,和他們差不多大,這讓他們下意識地崇拜了起來。再加上這幾天的相處中,諾曼還和他們說了很多他們從來沒有聽過的精彩經歷,比如說農活,比如說森林,比如說打獵,比如說兇猛的山豬、可怕的花斑虎等等,這些都是他們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事物,光是聽著就很羨慕了,也讓他們對於諾曼更加多了些崇拜。
最後,因為諾曼的關係,他們幾個這兩天在第三區的法師學生群體中可是大出風頭,現在第三區的孩子們很多都知道了他們三個是“能幫助他們解決惱人古語作業的大人物”,這讓他們享受到了以前從來沒有過的追捧,甚至就連他們的老對頭查理都主動對他們示好了,這放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此種種,這讓他們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把諾曼當成了“鄰家大哥哥”、“孩子王”來看待。如果一下子要是少了他,生活還真是要缺少很多樂趣。
沉默地看著街上行人的貝克突然背部一挺,從牆上彈了起來,邁開腿就向一旁的巷口邁去。
伯尼見狀喝道:“你要幹什麼!”
在諾曼到來之前,伯尼是他們這群人的首腦,他的話還是有點分量的,所以貝克暫時停住了自己的腳步,解釋道:“我打算進去對富蘭克林先生說清楚,告訴他我前兩天是自願被打的。以前和查理他們打架我被打了,查理他們不還是沒事嗎?這次加上我自己的宣告,我相信他會沒事的。”
伯尼卻比貝克更清楚這些事情當中的潛規則。
“沒用的,他這是觸犯了王國的法律,不是你說不追究就沒事的。”
他搖頭,詳細解釋道:“至於查理他們,他們是富商的孩子,和諾曼不一樣。我們都看得出來,他即使是在平民當中也是最底層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