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只有鍾天政順利突破到第二重了,項嘉榮尚且被卡住,何況是楊蘭逸。
所以楊蘭逸埋怨說大家沒把他算上也是實情。
楊蘭逸接著道:“師父和師兄一道走了,臨走還留了一大堆功課給我,我越想越不對勁,就跟下人打聽。那小子一直跟在師父身邊侍候,什麼事都一清二楚,我平時沒少給他好處,一問他就跟我說了。”
文笙早知道這小少爺花錢大手大腳的,敢情進了玄音閣之後,還拿錢開道呢。
玄音閣的侍者也貪財,這到是沒有想到。
楊蘭逸一聽師父師兄撇下他商量團戰的事情去了,這還了得,丟下功課,爬起來就出了門。
出來之後才想起來,奶奶的,那小子說半句留半句,沒告訴他大夥在哪裡商量團戰。
不過這還用問嘛,肯定是在樂君堂。
楊蘭逸直奔樂君堂,在外邊聽院子裡靜悄悄的,他便感覺可能是找錯地方了,大門開著,連個侍者也不見,屋裡更是空蕩蕩的沒有人。
他不知道此時那侍者正在後面忙著修鼓,在卞晴川的住處轉了一圈,突然心中一動,忍不住躡手躡腳就溜進了文笙的臥房。
佳人對他不理不睬,哪會知道他的心有多麼痛!
顧姑娘,唉,顧姑娘。
可憐他一腔情思,無處放置。不能同顧姑娘朝夕相伴,能參觀一下她的閨房,留個念想也是好的。
楊蘭逸講到這裡,心虛地瞥了眼文笙,小心向外挪了兩步,生怕文笙翻臉。
其實文笙這會兒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她知道接下來楊蘭逸要說的才是關鍵,但這小子不能給他好臉,否則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來,當下板著臉,冷哼了一聲。
楊蘭逸一抖。
今天發生的事算是把他嚇著了,現在儼然驚弓之鳥一般。
楊蘭逸進了這間臥房,登時大失所望。
這條件,簡直太簡陋了。
屋子裡不過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外加一張床,床頭有個放衣服的櫃子。桌上櫃子上光禿禿的,連個擺設都沒有。
要不是床榻上被褥素淡,還遺留著伊人的一絲清香,這屋子簡直與卞晴川那個糙漢子的住處沒什麼區別嘛。
這怎麼能行?
楊蘭逸心中為文笙鳴著不平,不由自主就來到了床榻邊,閉上眼睛,深深呼吸,想象佳人在此。
就在他陶醉不已,將眾人商量團戰的事拋在了腦後之時,樂君堂外邊突然有了動靜。
那姓辛的老者領著一行人進了院子。
這次人多動靜大,驚動了正屋裡的侍者。
楊蘭逸聽著外邊不知何人說話,竟還問到了自己,不禁大為好奇。
咦,找自己的,什麼事?
可他再傻,也知道萬不能從顧姑娘的臥房出去,不但不能吱聲,還得藏起來,別叫來人發現了,否則有一千張嘴也解釋不清楚,這人可就丟大了。
雖然那侍者已經說卞晴川師徒都不在,也沒有外人來,楊蘭逸做賊心虛,還是一矮身,藏到了床底下。
外邊說話聲停下,恢復了寂靜。
過了好一陣,也不知那夥人都走了沒有,楊蘭逸有些藏不住了,便想要出來。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聽到房門響了一下,跟著有很輕的腳步聲,有人進屋來了!
楊蘭逸嚇了一跳。
好哇,誰這麼大膽,敢擅自闖入顧姑娘的臥房!
他下意識便屏住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他聽到進來那人壓低了聲音道:“這幾個屋子都沒人,看來剛才那侍者沒有撒謊,姓楊的小子確實沒來過。”
“奇怪,去哪了呢?”另一人道。
楊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