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些什麼?”
“誰知道……十一分鐘了!”高帽子繼續報時,一雙眼睛,卻依仍盯著那扇沉重的木門不防。於是木門當再次開啟時,他便成了第一個發覺並且通知大夥的:“出,出來了!”
“哈,你們都在!”克虜伯牽著“聖女”的手,聯袂出現在眾人眼前——不,似乎說“端著”更為合適一些,因為那隻白淨的手,被他高高舉在空中,就好像舞會時男女搭配的一種舞蹈。
而他的腳步,也彷彿跳舞一般輕盈。“噢,先生們,你們絕對想不到我看到了什麼。”他眉飛色舞地說著,就差沒把“亢奮”這個詞寫臉上了。若不是二人身後,還跟著大夥印象中一直極為保守的杜蘭,沒準還有人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像往常那樣,把聖女也順便“拿下”了呢!
反正喜歡男寵,也不是什麼了大不起的事;甚至歷史上有段時間還頗為流行。雖然沒聽說這位堅定的“女色”支持者——克虜伯大人也有類似的癖好,但人是會變的呀!
何況,“聖女”本來就是個姑娘。
只是杜蘭的表情……似乎不怎麼對勁。怎麼說呢?有點恍惚,或者是神不守舍,總之就是那個感覺,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似的,以至於眾人和他打招呼時,他回禮的反應都慢了半拍。
雖說這算不得什麼失誤,但發生在往日裡就作風嚴謹,並且注重禮節的杜蘭身上,就頗令人玩味了。
也正因為這一點,眾人對剛剛那十分鐘裡面,門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反而更加好奇。
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維多蘭只是將託尼的要求轉述了一遍,然後說:“好啦,現在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就是不知西斯連科先生什麼時候才能過去?別耽誤了主公的事才好。”
“主公?”這可是個了不得的字眼。因為它意味著,對方扮“聖女”的目的,並不只是替託尼送信那麼單純,而是一次有指示,有預謀的行動!
只是自己的兒子,沒道理背叛自己才對;託尼這小子在裡面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呢?克虜伯有些困惑的想。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就上演了一場十分經典的情景喜劇。
劇目是——套話。
由於維多蘭從一開始,就把對方當成了自己人;再加上她入夥的時間還短,並沒有接觸過“地振高岡”之類的暗語,哪知道對面的兩隻老狐狸,是在存心套她的話?因此很痛快地就把修女院的出身,她和老包的關係,以及那個古怪的詛咒和盤托出了。
就算沒有杜蘭在旁邊幫腔,單憑克虜伯一人那“悅”盡美女的口才,要騙個二十歲不到的毛頭……小妞,也不是什麼難事。
“原來……你不是什麼‘聖女’。”當一切水落石出之後,杜蘭唏噓著嘆了口氣。不知為什麼,得知真相的他並沒有那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反而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彷彿對面的小姑娘,應該是某種具有神**的生物才對。
“或許,是那一幕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杜蘭捫心自問。
倒是對面的傻妞,大咧咧地沒有半點身為“聖女”的自覺,只瀟灑地聳了聳肩膀,道:“當然不是啦。你們見過走哪哪倒黴的聖女麼?……也沒準,估計本莎芭會喜歡我,呵呵。”
“厄運少女麼?”克虜伯跟著笑了兩聲,緊接著眼神又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杜蘭見他失態,趕緊偷偷去扯他袖子,誰知道這傢伙卻突然跳起來,一把抓住了姑娘的肩膀。
“喂!”杜蘭大吃一驚,心說這傢伙不會是老毛病又犯了吧?連時間場合都不顧了?
“你個死老鬼,想什麼呢?”克虜伯哭笑不得地甩開杜蘭,然後轉過頭,對被他搞到一頭霧水的姑娘說:“不是不行啊!你不是聖女的話,杜蘭憑什麼跟著你走?”
“再演……就露餡了。”維多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