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
他早已盤算好,若能全身而退,他可以天天死皮賴臉地纏著螫蟄,讓他跪搓衣板跪針板跪什麼都行,他自會把真心雙手奉上。
然而,他終究未能。那就放她一人自由,他只不過是她年少無知時不幸遇到的一個人渣罷了。
待浮花浪蕊俱盡,伴君獨幽。終究是個奢望。
他曾推演過螫蟄的命數,卻意外的和小耳一樣,只有那塊碎玉。似是天荒了,海枯了,這塊碎玉仍會執拗地橫亙在他心上。
毒素擴散地比他想象的快,觸覺漸漸麻痺,他已無力抱住身前的螫蟄。越來越模糊的視野裡映出螫蟄一抹黑色的背影,與他記憶中樹林裡的那晚一人一劍擋在他身前的背影重疊起來,那時冷月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