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陳莫遷轉眸看向他,他有一對深棕色的眼,那麼濃鬱的顏色,卻總讓人感覺無比疏離,難以靠近。
朋友深深吸了一口氣,腦袋隱隱要炸了,直接把他拉到樓梯間,嚴肅著臉問:「莫遷,你坦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幹涉你妹妹的事情?」
朋友雖然沒有他那麼厲害,但也是心理學專業畢業的,他之前是陷入慣性思維,記著鳶也是他的親表妹,跟他有血緣關係,所以才沒有往別的方面去想,只當他是妹控而已,但妹控會做這些事情嗎?
若是那個男人傷害了他的妹妹,他出手教訓那個男人,甚至把那個男人碎屍萬段,他都不那麼驚訝,可那個男人什麼都沒有做,他先是安排第三者去介入他們,現在還把他妹妹逼到這個地步……
如果撇開表兄妹這一層身份,他這種舉動分明是——嫉妒心作祟!
朋友就問:「你是喜歡你妹妹嗎?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
話音還沒落下臉上就捱了重重的一拳,陳莫遷揪住他的衣襟按在牆上:「你胡說八道!」
朋友舔了下腮幫子,轉回頭去看他,判斷不出他是否惱羞成怒,憋著一口氣索性直說:「你比我聰明比我厲害專業也比我好,你分析分析你自己現在的心理吧,你從知道你妹妹有男朋友起就很不對勁,我以為你只是老父親嫁女兒有點不樂意而已,但老父親再不樂意,都是希望自己女兒找到個愛她的人,但是你……」
「我也希望她能找個好的人,問題是她找的那個男人根本不好。」陳莫遷怎能容許他這樣揣測他!
「她不是小孩子,好不好她自己知道,就算真的不好,撞了南牆自己就會回頭,哪需要你這樣為她安排?你這種控制慾和嫉妒心還說不是?」朋友甩開他的手,反拎住他的領子把他按到牆上,「我告訴你,這不是一個哥哥應該做的事情,你所謂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腳,陳莫遷你清醒一點!」
「她是你親妹妹!你學心理把自己學變汰了嗎?!」
陳莫遷一把抓住朋友的手,像是要跟他動手,他早已經不復那份遙如山上雪的聖潔,烏黑的髮絲散了幾縷在臉上,虛虛地遮住他一隻眼,透出一種偏執的陰鬱。
朋友都準備好了他要是真敢動手,他也不客氣,可陳莫遷卻突然安靜下來。
這份安靜長達三分鐘,朋友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你想什麼呢?」
「我跟你說過小梨花嗎?」陳莫遷才開口。
朋友一頓:「你那個小時候認識的網友?」
「不只是網友。」
陳莫遷一句一句地說:「她知道我從小對心理學感興趣,我知道她一直喜歡芭蕾舞,我看過她所有舞蹈影片,她因為我去看了菲利普·津巴多的《心理學與生活》,有什麼不懂都會來問我,還對我誇耀她也有學心理的天賦,她已經能靈活運用心理學看穿身邊所有人的小心思。」
「如果我有出國,哪怕不是去法國,都會特意繞路去里昂看她,她會釀酒,釀的葡萄酒很好喝,每次都會留一瓶給我,我還告訴她在青城,沒有出嫁的女孩多大都可以參加遊神活動,可以穿旗袍抬錦旗,她說她還會再來一次青城。」
「但是現在她來不了,因為她被尉遲的爺爺害死了,死在了18歲那一年。」
「尉遲是幫兇,他已經害死小梨花,怎麼能再害我妹妹一次?」
「我分開他們,我哪裡有錯?」
朋友早就呆住了,他這些話……他和小梨花……他的意思是……他是因為小梨花所以才……
如果是因為小梨花,那他反要分開鳶也和尉遲的舉動,就不是衝著鳶也,更多是衝著尉遲。
要是這樣的話……朋友鬆開了他的衣領,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他洗腦了,突然有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