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後進了餐廳。
正值中午,餐廳裡用餐的人不少,鳶也報了名字,服務生帶著她去了包廂,程董事長早已等候在裡面。
餐廳是日式的,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她換了鞋走進去,注意到包廂裡還有一扇門,想著可能是洗手間,便又收回了目光:「程董事長。」
程董事長跪坐在桌前,點頭示意:「沅總,請坐。」
鳶也便坐下了,他將手邊的ipad遞給她:「沅總想吃點什麼?」
鳶也一向是落落大方,微笑著說:「我知道這家酒店的龍蝦刺身還不錯,程董事長可以嘗一嘗。」
「沅總說好,那就是真的好,嘗嘗吧。」
點完了菜,才上菜之前,程董事長就先開了扣:「用沅總的話說,咱們都是老朋友了,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和魏總監,昨晚見過了。」
鳶也心頭一動,她剛和尉深見過面,他對此隻字未提……面上則是不動聲色:「尉氏公關部的副總監?」
「當然是他,還有第二個魏總監嗎?」程董事長說,「我也才知道,原來他的『尉(wei)』是尉家的尉,姓尉的人很少,又是在晉城,我真的很難不往尉總身上想,沅總,他們是親戚嗎?」
這個問題,就是要她交代尉深的身份。
是尉遲的兄弟,又或是別的什麼?
鳶也對著程董事長的眼睛,心頭竟然有一絲說不清為什麼的遲疑,手指動了一下,並沒有立即開口。
這時,服務生先送上來一壺清酒,鳶也轉開視線,表示不用伺候,服務生便鞠了一個躬退下。
她拿起酒壺倒酒,不同於紅酒裝在高腳杯,威士忌裝在玻璃杯,清酒搭配的是古樸的陶瓷杯,她看著酒液注滿杯子,不動聲色道:「程董事長好奇這個,怎麼不當面問魏總監?」
「難道不是沅總你想介紹魏總監給我認識嗎?」
生日宴那天,她說「給別人一個機會」,難道不是指尉深?人他已經見了,於情於理,就該輪到她把人介紹得更清楚一些,程董事長看著她。
鳶也將酒杯放在他面前:「可是程董事長和尉總裁合作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因為我的三言兩語就動搖了立場?」她笑,「我好像到現在都沒有給程董事長什麼利益上的信任,您就這麼信任我,我真的很受寵若驚。」
「這幾年和尉氏合作,hd得到了很迅速的發展,但我心裡始終踏實不下,站得越高,意味著危險越大——我要為想想留一條後路,沅總是送上門的後路,我認為值得考慮,只是我要先知道尉深的身份,到底足不足夠匹敵尉總才能做決定。」
程董事長說著,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當然,最後合作不成,我也不會把我們之間的對話外洩,程某在商場上走了這麼多年,信用二字還是知道怎麼寫的。」
鳶也說:「我自然是相信程董事長的。」
程董事長定定地看著她:「所以,尉深,是尉家的什麼人?」
他的身份若是說出來,絕對足夠匹敵尉遲,也就意味著,鳶也和尉深、程董事長從此綁在一條線。
一起站在尉遲的對立面。
其實鳶也來之前,就猜到程董事長會說什麼,她以為自己能很直接的公開尉深的身份,畢竟這是她準備了那麼久的計劃,但臨到頭,她才發現,自己竟然遲疑了。
而她不知道,就在那扇被她略過的門後,有人也端起清酒杯,抿了一口,等著她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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