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附近鄉縣,洪水多發,他們有此疑慮也實屬正常。”玄鏡言起身觀察,發現村莊不遠處有一處小山丘,心裡有了大致的方向,“我們上山找找吧,雨剛下沒多久,他們應該不會走太遠。”
柚白見還有不短路程,雨勢又不見小,索性從儲物鐲子裡掏出一件大紅色的騎車雨衣讓玄鏡言套上。
這東西柚白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塞進去的,要不是有心找,她都不知道她鐲子裡有這麼醜的東西。
幸好你還有點用,暫且先把你留著吧。
柚白沒法冒頭往外看,只能縮在紅色的大雨披裡面默默的擔心。
可即便有了雨衣加持,他們這一路走的也並不舒服。
本來身上就淋了雨,又被厚重不透氣的雨衣罩著,柚白只覺得身上又溼又悶,還透不上來氣兒?
等玄鏡言趕到村民們暫時盤踞的山洞時,掀開身上的雨衣,發現柚白臉色不好,很不妙的樣子。
玄鏡言沒有小孩生病的概念,但是柳三娘有經驗。
柳三娘剛把父母安頓好,偶然抬眼就看到洞口有熟悉的身影,她剛把臉上的水抹掉,透進衣服的水都沒來得及攥乾淨就往洞口走去想看個真切。
“柚柚這是怎麼了?”柳三娘湊近了一打眼就看出了柚白的不對勁。
柳三娘湊近一看,就越發深信自己的想法——這孩子就是病了,臉色煞白。
柚白在各位叔叔姨姨、哥哥姐姐的精心餵養下,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臉頰肉,在慘白的臉色下顯得那麼單薄。
柳三娘看出孩子病了之後,心急如焚;在得知兩個孩子辛苦上山是為了她之後,更加心疼了。
“我可憐見的柚柚啊,為了三孃姨姨這是吃了多少苦啊!”一邊說,一邊唰唰掉眼淚。
本來她今天只是想把父母接到縣裡去,沒成想半路下起了雨,只能扛著風雨跑到山上避難……兩個孩子過來找她,小娃娃還給鬧病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一下子壓垮了柳三娘脆弱的神經,她實在是繃不住了!
柳三娘越哭越洶湧,旁邊的玄鏡言和她父母怎麼勸說、安慰都不見效。
柳父柳母見她哭成這樣,而他們又與兩個孩子不相熟,全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柳母只能把她摟到懷裡,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
在這樣溫柔的攻勢下,柳三娘原本激昂的情緒漸漸平息,只餘淺淺的抽泣。
看到這個動作效果顯著,玄鏡言也照著柳母的動作依葫蘆畫瓢,安撫著不太舒服的柚白。
第一次生病的柚白感覺自己腦袋暈眩眩的,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想睡覺。
而玄鏡言手上的動作,更加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睏倦的慾望,眼睛眨巴著,眨巴著就合上了。
柳三娘只是一下子沒收住,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等收拾好心情,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柚白早就趴在玄鏡言懷裡睡著了。
她伸手摸了一下柚白的額頭,發現溫度不是很高,“應該是感染了風寒,不是很嚴重,但再拖下去就說不定了。”
“那該怎麼辦?”從來沒有面臨過這種情境的玄鏡言有點手足無措,他只能把解決問題的希望寄託在柳三娘身上。
但……“我們村子小,村裡沒有大夫給看病抓藥。”
“那哪有大夫能給他看病?”
“縣裡有!縣裡那個大夫是給孩子看病的一把好手,醫術很高明的!”
回縣裡……
玄鏡言有點猶豫,他們剛到,什麼事情都沒做,現在回去就是無功而返。
可要是不回去,柚白的身體狀況……他摸不準。
……“你放心吧,回到縣裡之後我一定會第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