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閔雪晴發現不遠處又走來十幾個人,為首的,身穿紅色斜襟上衣,領口處乃是柔輕的上等毛皮,頭髮盤了起來,上邊搖了一個金簪子,下面是幾個翡翠吊墜,走起路來,吊墜隨著人形擺動,看著煞是耀眼。
而此人,閔雪晴再熟悉不過,正是皇后娘娘齊爾珍。
她怎麼來了?閔雪晴看到她,心中忍不住抖動一下,以前她認為自己妨礙了四王爺登基做太子之事,被她多次陷害,差點死掉,而如今自己表面又成了皇上的寵妃,也許,她不會放過自己吧。
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且看她如何說詞,自己再暗暗對付吧。
“臣委叫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齊爾珍彎腰拜到。
“皇后,你怎麼也來了?”皇上見是齊爾珍,不由得問道。
皇后先看了一眼閔雪睛,而後才回道:“皇上,清晨御花園中空氣好啊,臣妻過來走走,不曾想見到了皇上,今天怎麼有此雅興啊,臣妻知道皇上公務繁忙。及少來御花園的。”
皇后娘娘含沙射影地問道,皇上不免有些尷尬,緩緩心神說道:
“這幾日朕甚感勞累,所以過來散散步。”
皇后娘娘此時已經走到了閔雪晴近旁,她鼻子裡哼出一聲:“皇上,這便是蜀國來得歌姬吧?”
不等皇上說話,皇后娘娘對著閔雪晴說道:“果然是一名歌姬,難登大雅之堂,沒有半點禮數,見了本宮不會施禮嗎?”
閔雪睛聽聞這話,才知道自己失了禮數,慌忙拜下去:“夢兒叫見皇后娘娘,祝娘娘吉祥。”
皇后娘娘也不睜眼看她,而是轉頭看著皇上:“皇上,剛才臣委碰到了魏丞相以及和兒,您今個沒才去早朝,臣子們的奏摺都沒有批覆啊。”
聽皇后娘娘說出此話,皇上的臉立時冷下來,他語氣中帶著惱怒:
“皇后,這祖上的規矩,後宮不可干預政事,難道你忘記了嗎?”
皇后娘娘心中一緊,慌忙低頭回道:“皇上,臣委也是關心,才有此一問,因為,因以前從未發生過這等事情,可自從來了這蜀國歌姬……”
“夠了!朕的事情是輪不到你來管,朕自有分寸,你且退下吧。”
“皇七……”齊爾珍感覺有些委屈,她又叫了一聲,但皇上也不應,顧自帶著閔雪晴離去,齊爾珍地眼淚緩緩流出,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王,為了大燕國,年近七旬還征戰沙場,最後為國捐軀,今大的大燕,那都是用將士們的血換來的啊,皇上!
以前的那個皇上哪裡去了,勤勉,為了國事操勞,可如今,如今竟然置臣子於不顧,置子民而不顧,在此和這個妖精賞花觀月,這……但此時,皇上沒有管齊爾珍,他帶著那個女子已經走遠了,不遠處,還傳來她們哈哈大笑的聲音,這聲音如錐子般敲打著齊爾珍,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由內而外,一直蔓延到全身,她用力裹了一下衣服,然後轉過身子,向御花園外邊走去。
如果還有一個人能勸得了皇上,那也只有老祖宗,唯今之計,只有去求救老祖宗了,希望透過老祖宗,能讓皇上回心轉意,能讓他放棄了那個女人。
她步履匆匆,從未有過的緊迫感,讓自己變得緊張起來,正走到半路,卻碰上了楊天荷。
深冬了,她穿著甚是單薄,修長的脖子和手腕依然露在外邊,有些地方已經凍得發紅,但她似乎感覺不到寒冷,並沒有要遮蓋的意思,皇后娘娘心道,哼一個個的狐狸精,把皇上的魂都勾沒了。
楊天椅的這身打扮,自然是給皇上看得,她已經幾日未見到皇上了,心中有些揣揣不安,這才將自己打扮一番,出來探探情況,聽宮女們說,現在那個蜀國歌姬把皇上的魂魄都勾走了,似乎連早朝都不上了,這令楊天荷大吃一驚,她倒是要看看,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