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嬈無法明確定義自己是一個果斷的人還是瞻前顧後的型別。
大多數時候她都是十分有主見的,比如在確定了自己喜歡制香事業時候,她就選擇了被她媽媽不理解的化學專業。
季芸一直不喜歡她去鼓搗和香有關的事情。季嬈是個孝順聽話的女兒,很多時候她都很聽媽媽的話。
但是對於制香,她是認真而果決的。從大二就開始了自己的事業,同時開始了攢錢。
如今她在港城的香坊領域,已經小有名氣。
而有的時候她卻會有些優柔寡斷。
比如遇到和段景繁有關的事情時。
其實她已經能感受到,段景繁變了,不再是她記憶裡的那個少年,但是她還是麻痺了自己許久。
只要段景繁一句話,她曾經在半夜幫他跑了半個港城,只為買到他喜歡吃的那家冰火菠蘿油。
然而等她拿著菠蘿包敲響他的房門時,得到的答案卻是,
“已經不酥了,扔了吧。”
那天晚上,季嬈安靜地在段家的小房間裡,默不作聲地吃完了一整個菠蘿包。
段景繁說的對,菠蘿包確實不夠酥了,裡面的黃油也半化不化的。
口感黏糊糊的,就像他們的關係。
不過從昨晚開始,季嬈決定不要再繼續了。她已經在這段關係裡,孤身一人試探打轉了很多年,她要繼續向前走了。
就像剛才,沈清珩問她是不是偏愛裙子的時候,季嬈想起過去的自己。
就因為段景繁說過一句她穿短裙時的小腿很好看,所以她經常穿裙子,衣櫃裡大多數衣服也都是裙子。
即便其實在港城的室內,她光著小腿,常常感到冷氣太足了有些冷。
但她去見段景繁的時候,都會一直穿裙子。
如今,她決定不再賦予裙子任何意義,她就是她自己,想穿裙子或者褲子,隨自己的心情,和任何人都無關。
沈清珩聽到季嬈關於短裙的答案,他認真地回道,
“理解,不過可以穿得再暖一些,港城室內溫度並不高。”
沈清珩說罷就起身了,倒是季嬈聞言,坐在原地愣了半晌。
沈清珩已經走到了門口,他見季嬈還在原地發呆,他溫聲道,
“不出發嗎?季小姐?”
聞言,季嬈從自己的思緒中脫離,看向沈清珩。此時正是夕陽落下的時分,餘暉照在沈清珩深灰色的西裝上,他精緻的西裝布料在夕陽下折射著細膩的光。給他整個人都鍍上了溫柔的光。他看向季嬈的神情,紳士溫柔,他嘴角的淺笑就像餘暉下的泰晤士河一般讓人感到平靜和包容。
季嬈微微一笑,起身應聲道,
“嗯,我們出發吧。”
很久以後,季嬈才知道,沈清珩的西裝布料是定製的特殊布料,裡面是鑲鑽的……
怪不得,在夕陽的餘暉下,低調奢華地閃著光……
她偶然想起問沈清珩這個問題時,沈清珩淺笑著告訴她,
“還有的布料是含金的,就是將金子打碎了編進布料裡,但是顯得太土豪了,我想低調一點。”
季嬈:……很好很好,然後他低調地選了鑽石打碎放進西裝是吧?!
……
等沈清珩載著季嬈到餐廳的時候,季嬈沒想到,沈清珩居然搞得這麼興師動眾。
她以為只是簡單地吃個晚飯拍個照片就可以。
直到她被帶到了港城遠近聞名的旋轉餐廳,並且發現,沈清珩包場了整個餐廳。
季嬈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反而是沈清珩善解人意地解釋道,
“你知道的季小姐,有時候彰顯實力,也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