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咬著煙,第不知道多少次在內心戾氣滿滿地排練了把赤井秀一打得跪地求饒的畫面。
即使他知道這不可能,但人總是要有夢想的。
新一在大二時問過他夢想是什麼,那個時候的他還只能說不需要,畢竟那時他只是為了對烏丸集團報恩才會加入日本公安,而不是認可那裡的理念。
在日本公安的工作並不是他的夢想,他跟赤井也不一樣,沒有什麼想救許多人的想法,他想救的只有身邊值得救的那幾個人,其他人不過是搭頭。
從一開始黑澤就知道自己不是當警察的料,就算是公安也不行,這種需要牢牢聽從上級指令、而上級還有很多廢物的工作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負擔,可以說跟赤井搭檔前的那一年裡,每天上班時他都在琢磨著報恩報到什麼時候就可以辭職回集團了。
要不是烏丸集團資助他們這些人的要求就是要回饋社會,而黑澤自己大學畢業前在一眾職業裡挑了半天就只覺得警察比較勉強,可以合法揍人,他也不會去考公務員考試……他是這麼跟工藤說的。
當時還在上大學的工藤冒著冷汗撲過去捂住了好友的嘴。
什麼叫合法揍人,那打的不都是犯人嗎……不對,犯人也不能說打就打啊!
怪不得陣哥最後是去了警察廳,沒來警視廳當刑警,相比之下警察廳的違法操作更多,合法揍人的機會也更多是吧?
在警察廳的時候是因為太忙沒空思考什麼夢想,離開警察廳以後,則是因為心情不好,也沒心思想那些事情。
而且黑澤自認不是什麼喜歡傷春悲秋的人,他的感情沒那麼充沛又明顯,跟好友完全不一樣,倒不如說跟赤井比較像……不,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對黑澤而言,夢想這種東西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比較想做的事情,因為他不會去想那些完成不了的事情,而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會想辦法做到。
……所以是的,他最近一段時間比較想做的事情就是毆打赤井,而且想了就一定說到做到。
說友好一點則是和赤井對練。
但原因也不全是工藤在這個世界的那些糟心經歷,黑澤很清楚好友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對方完全沒有因為在這個世界經歷的不愉快或危險的事情而產生什麼想法。
用工藤自己的話來說:我是當警察的,由我把這些危險都經歷一遍、處理一遍,其他人不是才能更安全嗎?
黑澤上次聽到這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把人冷嘲熱諷地罵了一頓,因為問題在於工藤說的其他人不僅僅指普通人,也指包括萩原研二(他們世界的)那群人在內的、工藤的後輩和部下。
這個人想要保護的是他目之所及和目之所不能及的所有人。
有可能嗎?
黑澤回憶著現實情況,很不情願地又想:對工藤新一而言,是有可能的。
他的好友是個很有想法和執行力的人,真的能做到保護所有人的事情,可,代價呢
透的話噎在了喉嚨裡。
黑澤還真不是故意的,他剛剛只是想得太入神,沒有在意不危險也不重要的事情,加之伏特加也是琴酒的伏特加,又不是他認識的魚冢三郎,吸吸二手菸怎麼了。
……就是連帶著給忘了安室透還在車裡的事情,即使知道對方在主世界不是小學生,他也很難改過這種想法,才第一時間就滅了煙。
畢竟他在幼稚園帶小孩的時候是絕對不可能抽菸的,以前帶降谷零那個班的時候就更離譜,那個金髮蘿蔔丁硬是從他袖口聞出他來之前抽了煙,威脅說下次他要是再把公安在故事裡講成壞人,就要跟園長告狀。
然後金髮小鬼頭被冷笑的黑澤老師拎起來擼頭髮,從前往後擼,五分鐘後給人放下來時已經變成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