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懶得給任何反應,自顧自點了煙。
“難道你就不擔心那傢伙拖後腿,或者暴露你們的位置嗎?”安室透看上去絲毫不惱,只是語氣裡帶著點嘲諷,“畢竟上一個蘇格蘭就是公安臥底了,誰說這個後輩就一定沒問題呢。”
旁邊的伏特加恍然:對哦,波本應該還沒見過蘇格蘭的長相,又篤定當年看著蘇格蘭死了,所以誤以為之前他跟對方說的‘蘇格蘭負責狙擊’是一個代號蘇格蘭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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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瞥了眼伏特加,沒直接點明波本的真正來意。
誤會?對這個煩人的傢伙而言,世界上是沒有誤會的,誰能肯定波本就真的完全不知道蘇格蘭長什麼樣?討厭的神秘主義者那雙眼睛裡的算計都快要溢位來了。
根本就是在他們彼此心知肚明的情況下,直白地在向他打探更多那個蘇格蘭的資訊。
琴酒還記得朗姆一開始說的是要用這個蘇格蘭來釣魚——他對蘇格蘭究竟是本人還是假扮的不感興趣,但是對有可能被蘇格蘭釣出來的老鼠,可是非常感興趣的。
也因此,琴酒不介意把線放長一點。
於是,他毫不多言地直接接入了頻道,嗓音低沉:“蘇格蘭,彙報情況。”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對面沒有回覆,只有一陣陣的雜音。
這下三個人都意識到蘇格蘭那邊出現意外了,而伏特加忽然舉起手機:“大哥,收到了蘇格蘭的訊息!他說遭到襲擊後手臂受傷,先撤退了!”
一時間,走廊裡三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遭到襲擊?究竟是有預謀的還是突發性的?蘇格蘭現在情況又怎麼樣?
琴酒立刻做了決定,冷聲:“撤退,不要留下痕跡…賓加還留在裡面?讓他殺了目標。”
……
工藤忍住了摸鼻子的衝動,即使他現在忽然很想打噴嚏。
在給伏特加發訊息的時候,他已經從天台上想辦法離開了,正好到了大樓內部的洗手間處理了一下傷口——得虧他的琴包裡還放了點繃帶,把衛衣脫掉後簡單包紮了一下也就夠了。
只不過,工藤在給手臂上的傷口止血處理後沒有就此停手,而是對著鏡子繼續把身上裸露的其他部位也多多少少纏上一些
繃帶。
【小諸伏的身材管理一直都沒鬆懈嘛。】幽靈一號感慨,【就算是平行世界的小諸伏身材也很棒欸!】
【怎麼就不能拍照呢。】幽靈二號則是扼腕,【要是拍照留念了,諸伏之後看到時的表情一定很棒啊。】
工藤暗自腹誹:不,已經進化成蘇格蘭了的諸伏景光才不會因為這幾張照片就變臉呢。
飛快變裝完,他才背起已經只剩下貝斯了的琴包低調地離開了大樓。
fbi的人由於事先沒有跟公安報備過,此時就算衝矢昴彙報了‘蘇格蘭’的穿著打扮,他們也不能直接搜尋,只能隱藏在人群中四處觀察。
這也讓他們的存在對工藤而言無比醒目。
他勾起嘴角,沒有急著逃跑,而是看上去悠閒自在地挑了街上人流比較多的角落,拿出自己的貝斯,把盒子一擺,就坐到了臺階上。
這個架勢讓周圍熟悉這種街頭藝術的人有不少觀望著駐足停留,把這裡小小地圍了一圈,等fbi的人終於搜查到這裡路過時,看到的就是一個低頭沉浸地彈奏著貝斯的青年。
fbi沒放鬆警惕,而是混在人群中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的模樣。
給上級情報的線人說,那個狙擊手穿著黑色衛衣,揹著貝斯包,手臂受傷,而那個人群中的人只穿了一條瞧著浪蕩不羈的黑色背心,前面是噴漆上去一樣的火焰紋路,身上像行為藝術一樣四處纏著繃帶,胸前還叮鈴啷噹戴著幾條銀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