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工藤……】
萩原研二欲言又止,憂心忡忡:【你真的不會精分嗎?】
工藤剛剛以【諸伏景光】的身份表示去一下洗手間,現在正在洗手檯前撐著檯面做深呼吸。
有水聲做掩飾,他也能壓低聲音跟隨身聽們說話:“沒事,小問題。”
他只是有點不習慣在這麼多個熟人面前三開,算不上有多少精神負擔……畢竟之前不也是三個馬甲身份同時行動嘛。
【他看上去哪裡像是要精分。】松田陣平完全看穿了工藤的窘迫來源,【明明是暈視角了吧。】
萩原研二:【?】
工藤目移:“等下就會習慣了,只要我不頻繁切視角應該就…沒問題吧?”
三個位於同一個房間的馬甲,相當於他有了三雙眼睛,會暈不是很正常嗎!
想著想著,工藤又理直氣壯了。
【欸,這樣我就放心了!】萩原研二鬆了口氣,總算有心情感慨,【小工藤演得超級好,剛剛演的小陣平,就算是從我的角度也覺得超級逼真哦。】
松田陣平吐槽:【逼真是什麼形容詞啊,我是人吧?】
另外一人一鬼把他無視了:“那就太好了,我也只是稍微——按照我那邊的你們演了一下。”
萩原研二驚奇:【那邊的我真的會沒收小陣平的打火機嗎?】
這邊的萩原研二跟松田陣平因為在高強度的爆處班工作,煙這樣最簡便的解壓工具是他們兩人都無法捨棄的,萩原研二自己都還抽著,哪有資格讓松田陣平戒菸。
“嗯…對哦,被沒收的不止打火機。”工藤也不介意在不說出降谷零身份的前提下稍微提一下,回憶著說,“家裡的煙都被萩原找出來換成了薄荷糖,結果那段時間松田身上都是薄荷糖的味道,還被問‘難道談戀愛了嗎’這樣的話了。”
松田陣平一陣惡寒,死亡凝視自家幼馴染:【你想都別想,hagi。】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小陣平——】
成功轉移矛盾的工藤嘴角翹了一下,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又扯過毛巾擦乾,腦子裡思考的是另一件事。
除了交給系統計算的能量進度條(工藤決定還是這麼稱呼那玩意),他自己一直有在同步關注共鳴度的問題。
他發現了,從自己以【諸伏景光】的身份跟【松田陣平】互動開始,他的共鳴度就開始上漲,但速度不算快,慢慢悠悠地漲到了50。
直到【諸伏景光】跟安室透見面的那一秒開始,共鳴度才真的開始坐過山車,一會兒是最低限度的30,一會兒是對這個馬甲而言的最高值80,直到他握住了安室透的手,共鳴度才勉強在60停住。
好訊息是確定了提高【諸伏景光】共鳴度的方法,壞訊息是,從跟【諸伏景光】這個身份關係親近的人入手,比自己腦內兩隻人際關係簡單的幽靈難好多。
別的不說,他以萩原身份行動時可是一直避著萩原
夢的時間,從【萩原研二】出現開始就秉持了懷疑態度,也從沒徹底肯定過他們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
雖然夜深人靜時也會有點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是安室透接觸過組織內一些很深的問題,比如那個‘逆轉時間的洪流’什麼的,他從來沒相信過那會實現。
如果已死的人能夠毫無代價地復生,死亡不就會成為能夠被消費的東西了嗎?
生命的價值難道有那麼輕嗎?
如果復生需要讓死者或生者付出可怕的代價,被複生的那個人真的能安心地回到人間嗎?
安室透不會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也無比確定,自己的好友跟幼馴染同樣不會接受這種‘復活’,這只是在褻瀆他們的生命。
比起那些虛無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