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要冷靜。
工藤在心裡跟自己說:如果老爸和老媽已經發現他是誰了,就算旁邊有貝爾摩德在也絕對會想辦法給他留點暗號什麼的試探他,但現在只是跟他握了個手,這說明他們還沒有認出他來。
此外,工藤清楚自己扮演別人的時候,身體是從內到外都會改變的,因此不存在普通易容偽裝那樣能夠看穿的骨骼肌肉的不同,而且也摸不出來易容,甚至共鳴度提高後連潛意識的一些習慣動作也會改掉,這都是他在東京演戲時的依仗。
現在自然不會例外。
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的爸媽已經有一個兒子了,他只是個異界來客,他們不會輕易往這個方向猜的。
就算有希子跟優作遲早會有一天發現他很像自家兒子,但那時他們心裡更多的比起‘在日本待著的小學生兒子突然跑到美國還變成組織狙擊手’這種猜測,也更可能會是‘他跟新一關係匪淺’。
所以,他只要在劇本中儘可能把他們的想法往後面引導就行了。
說到共鳴度。
工藤面如土灰:因為他從扮演開始就一直演的是‘蘇格蘭’而不是‘諸伏景光’,雖然前者也是後者人設的一部分,但這也導致了共鳴度爬得死慢,到跟卡邁爾碰面後才不知道為什麼地漲到了30。
這可以說是工藤開始扮演以來拿到的最低的共鳴度了,另外兩個人的都是40呢!
不過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他覺得之後回國了應該還會漲一點,而且蘇格蘭的出現也讓他薅到了琴酒伏特加跟貝爾摩德的情緒羊毛,卡邁爾的話,在主線參與度雖然不高,但好歹也算個主線成員,說不上到底是驚嚇還是震驚的情緒給的也很可觀。
工藤十分滿意:未來可期啊。
話歸正題,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從爸媽手裡矇混過關……工藤覺得還是有不小希望的!
他都看到了,老媽一開始可沒準備來找他握手,想必都是那個經理說了什麼後,老爸懷疑他有古怪才讓她過來的,而要是老爸能看見這裡發生了什麼,他就不會讓老媽來試探了。
估計他們也就是靠耳機通訊來傳遞現場情況的,對面的老爸看不到這邊的畫面,只能聽老媽說話轉達。
這樣就大大降低了他被發現的可能性……那可是工藤優作,他從小到大都很敬佩的人,工藤知道絕對不能小瞧他的推理能力。
他跟笑眼彎彎的媽媽對視,又默默收回視線。
對,也不能小瞧工藤有希子。
……受不了了,快讓他回國吧!工藤內心的小人以頭搶地。
【那位春城先生不是普通人。】
在工藤聽不見的地方,優作發表了這樣的看法。
“我沒在他手上摸到槍繭。”有希子端著下巴,她現在也在無人的地方跟丈夫光明正大通話,“不過從他的肌肉狀態跟反應速度來看,也有可能是情報人員,或者——狙擊手?”
單純的愛
存在,身邊哪來一個關係親近到這種地步的組織成員?
兩人都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關係親近也不一定是雙向的,也有可能……是單方面的,難道那個組織成員是監視了新一很長一段時間嗎?
稍遠一點的地方,正在應對貝爾摩德的工藤感覺鼻子又開始發癢了。
“任務完成得如何?”
他們現在正在宴會廳裡等待著可以離場的時機,這裡夠大夠空曠,所以進入露臺後,他們身邊就沒有普通人了,貝爾摩德才這麼半遮半掩地含笑問了一句。
“拿到了u盤,但是遇到了另一個入侵者。”她的任務搭檔垂眸,平靜地彙報。
同樣的話在去洗手間的路上工藤就跟琴酒說過了,那邊現在應該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