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再問問小偵探還知道什麼跟‘老大’這個人有關的東西。
安室透很清楚,即便他心裡的問題已經堆積如山了,也不可能真的在這一次就全都問出來,不說別的,就說對方前面也親口表示過自己的回答不一定都是真話,那有些事情,安室透就算問了也不敢信的。
哪怕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是萩原的話,不會在這些問題上騙他。
安室透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也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用手指摩挲著掛著水珠的杯壁。
“最後一個問題。”他直擊關鍵,“你之前提到的幼馴染……你知道他的情況比你更極端,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性,對吧?”
這也是他感到不解的地方:松田是在眾目睽睽下於摩天輪上殉職的,這個應該是沒有可能逃脫的了,為什麼四季偵探那天又會以彷彿剛見過對方的口吻提到自己的幼馴染?
安室透說起那件事的時候,自己的內心的確也有一處在微微刺痛著。
“這樣的話,那個時候……你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對淺間愛理說了那句話的?”他這次沒有看旁邊的人,而是看著酒杯,“那個時候,你究竟是在對誰說對不起?”
其實安室透更想問的是:你知道松田是在追查當年的案件時死於爆炸中的嗎?
他忍住了。
——可工藤腦海中的幽靈沒有忍住。
【……欸?】萩原研二僵硬了一下,【是我聽錯了嗎,為什麼小降谷突然在這個時候提起小陣平?】
知道工藤現在沒辦法回答他,可萩原研二還是忍不住追問了一句:【……所以,小陣平他發生什麼事了?】
工藤的頭開始痛了,他有預料到安室透會說到松田陣平的事情,沒想到會這麼直白。
體現在外面,就是他在聽到安室透的問題後控制不住地攥緊了手裡的玻璃杯。
“我在對我的幼馴染道歉,就像我後來說的那樣,因為我做了讓他很生氣的事情。”工藤既是在對安室透解釋,也是在向萩原研二保證,“但有一點不對哦,透醬。”
工藤放下杯子,從吧檯前站起身,垂眼看著安室透,神情無奈。
“那個人可不會那麼輕易就死掉啦。”他緩聲說,語
氣十分篤定,“畢竟我還在這裡呢。”
恰好在這個時候,兩人交談時出去了一趟的酒保主動對著他們開口了,禮貌地稍作提醒:“不好意思,兩位客人,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
他在提醒他們如果需要在雨勢更大前離開,就得趁現在了,又或者可以再坐著等雨變小。
酒保的出聲也讓安室透一時間情緒不太連貫了,他壓了壓心裡的問號,詢問的目光投向工藤。
後者神情微妙地搖搖頭:“還真是好巧…我再等等,等下會有人來接我啦,倒是透醬你要現在回去嗎?”
安室透狐疑地看了眼工藤,莫名感覺對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想把他催走的意思有點藏不住了。
工藤自己說完也意識到了這點,他強作鎮定,話音生硬地一轉:“——的話還是不要了,也許可以聽聽我彈吉他打發時間,等雨停,或者等來接我的人到呢?我聽小園子說,你的吉他技術也很厲害。”
他來的時候確實揹著吉他,坐下來後就隨手放到旁邊了,現在想拿出來掩飾尷尬倒也顯得很自然。
只是也沒等安室透出言婉拒或者答應,半長髮青年的手也剛碰到吉他包,酒吧的樓梯上就傳來了腳步響,還有一道冷淡的聲音。
“不用,我已經到了。”
安室透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他控制住自己不要猛地看過去,而是慢慢地轉過了腦袋。
一道穿著黑色西裝的挺拔身影出現在了木質樓梯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