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樹還活著?”
原本正在跟淺間愛理爭吵的石河桂愣了一下,他的目光堪稱呆滯地看向說出這句話的四季偵探:“那你們為什麼……”
“什麼?”黑髮青年依舊悠哉地蹲在柯南身邊,反問道,“警方是來調查這起殺人未遂的案件的,詢問嫌疑人是必要流程,不對嗎?”
他在那兩人的注視下假裝反應了一下,幾秒後才做出後知後覺的模樣,捧著臉笑盈盈地看過去:“石河先生是在問我為什麼現在才說?”
當時他踹門的動靜很大,外面的幾人都聽到了,並且在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不過他們來的時候就只看到地上的血、兩眼緊閉臉色慘白的美樹小姐和背對著門口不知道在做什麼(其實是在急救)的四季路。
由於淺間愛理兩人的速度慢了一步,再加上預料不妙的安室透及時阻止了他們這兩個嫌疑人靠近美樹小姐,導致這兩人到現在都還以為美樹小姐當時已經死了——倒不如說,在米花町發現了一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還渾身是血的人,誰都會覺得那已經死了吧!
至於跟著救護車離開了的兩個女孩,他們當時在被警方問話,所以只以為那兩個女孩是被警方帶到外面去休息了。
還是那句話,兩個普通的高中女生沒有出現在案發現場才是正常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會因為她們倆不在就想到別的地方啊?
那邊,四季路看起來像是在思考。
“因為兩位都以為小美樹死掉了以後的表情很有意思啊。”他當著一屋子警察和身邊某個小偵探的面非常坦然地說,“比如石河先生你的心裡對她的‘死亡’充滿了愧疚,你是不是認為,是自己害她死掉了……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呢?”
石河桂後退了一步,臉上顯出了愕然。
老實講,這種心理防線脆弱、很容易被擊破的型別是辦案現場的刑警們最想遇到的情況之一,因為真的很好從他們的各種反應裡得出結論,甚至都不需要他們說太多‘不該說的話’。
工藤想。
他說話的同時,另一隻手背到身後悄悄捏了一下旁邊欲言又止的江戶川柯南的手腕。
小偵探被捏得一個激靈,但他好歹也因為這一舉動飛快猜到了身邊的人到底在幹嘛,隨後眼睛一轉,忽然語氣好奇地向兩個嫌疑人問:“說起來,可以再仔細說一下嗎,淺間小姐,你說石河先生和美樹小姐吵架被你聽見的事情。”
淺間愛理看起來覺得這沒什麼不好說的,跟知道美樹本萌沒死後就慌張起來的石河桂不同,她臉上看不出半點緊張來:“噢,當然可以。”
大概一個月前,他們三人在某個ktv小聚了一場,大家都是搞音樂的,也都擅長唱歌,所以一開始玩得還是很盡興的。直到淺間愛理髮覺自己的妝有點熱花了,跑去洗手間補完回來時,就在沒關上的包廂門口聽到了裡面兩人的爭執聲。
出於擔心,淺間愛理在門口駐足聽了一會兒,然而她回來的時候爭執已經到了結
道那段時間我的手臂石膏是被上原拎起貝斯砸出來的嗎……”
“而且,你們的樂隊解散明明是上原要出國了,所以主動跟美樹提的建議啊。”
可因為那之後沒多久上原伢子就墜崖身亡了,美樹本萌不想讓好友感到自責痛苦,所以才把一些事瞞了下來。
“這樣看來,事情的真相已經水落石出了。”
柯南聽到身旁的四季路輕笑著說,替旁邊的目暮警官打斷了那兩人的又要開始的爭論。
小偵探忍不住在心裡鬱卒了:好像他這兩次遇到了四季先生後發生的案子,都沒有尋常偵探手段出場的機會啊,明明同樣是破案,但用這種方式得到的真相真的讓人一點破案成功的喜悅感都沒有……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