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們麾下的人出了事,要是報告上去,你我都要受到處罰,你不怕死,我還怕呢,還是瞞著的好。”
“可是,逃出去那個人好像不簡單啊!”
“管他的……”
待兩人走遠了,丁大雲和丁海兩人才把扔進來那人扶起來,丁大雲看了看那人的臉,突然驚呼一聲:“石瘋子!”
沒錯,被抓進來,並且遭受毒打的人,正是葉思文的金牌保鏢石金峰,此時,石金峰氣若游絲,已經在生死邊緣徘徊了,這是石金峰最後一次冒險,真正的最後一次,以後就是想冒險,都沒有機會了。
丁大雲和丁海面面相覷,頓時失去了主意。
此時,葉思文正在夜色下狂奔,他一邊跑,眼中的淚水一邊流了下來,石金峰是為了掩護他才被抓的,他知道,以袁家軍兇惡的本性,石金峰落到他們的手中,肯定不會有好結果。
本來,石金峰是可以不被抓住的,在袁家軍把俘虜交接的時候,葉思文和石金峰本來有機會趁機逃走,但是葉思文執意要去奴隸營裡看一看,沒想到,這一看,就看出了問題。
由於袁家軍人數不多,身上又有都標誌,所以葉思文和石金峰兩人進入奴隸營之後,就被人注意到了,而這個人,正是葉思文和石金峰身上衣服主人的總旗。
這位總旗倒是頗有本事,他發現問題之後,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悄悄的調集麾下計程車兵,來了一個甕中捉鱉。
最後,在狹窄的奴隸營走道里,五十個袁家軍包圍了葉思文和石金峰兩人,石金峰為了保護葉思文逃跑,奮起反擊。
袁家軍的人陰得很,他們先用石灰廢了石金峰的眼睛,再用鐵索將看不見東西的石金峰絆倒,最後仗著人多,一擁而上,把石金峰壓制在地。
雖然石金峰的武功很厲害,但是無奈奴隸營走道太過狹窄,石金峰施展不開自己的拳術,再加上袁家軍的人陰招不斷,最後,精通各路拳術的石金峰倒在了卑鄙小人的陰招下面。
葉思文眼睜睜看著石金峰被抓,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因為他知道,就算他衝上去,他什麼都做不了,他上去,只能和石金峰一樣,被袁家軍的陰招弄翻,然後,他們兩人全被抓住,連一個回去報信的人都沒有。
既然石金峰已經選擇了做悲壯的掩護者,那葉思文就只能選擇關鍵時刻逃跑的報信者。
葉思文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逃回日照,或者逃回濟南,然後調集重兵,把這個罪惡的山寨,夷為平地。
袁家寨奴隸營裡,丁大雲和丁海兩人正看著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石金峰,石金峰身上全都是鞭子印,皮開肉綻,十根手指頭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竹籤之類的東西,很顯然,石金峰承受了非人的嚴刑拷打,但是他沒有供出他的夥伴,果真是一條鐵骨錚錚的硬漢。
最嚴重的,是石金峰一雙眼睛,石金峰雙眼緊閉,整個眼睛都被石灰腐蝕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燒肉的味道。
“瘋子兄,瘋子兄!你醒醒,你到底怎麼了?”丁大雲輕輕的搖了搖石金峰的身體,似乎是想要喚醒他。
任丁大雲如何叫喚,石金峰沒有任何反應,丁海用顫抖的手指頭在石金峰的鼻子底下探了探,發覺石金峰還有氣息,他高興的說:“雲老哥,你再喊幾聲,瘋子兄還沒有斷氣。”
“瘋子兄,瘋子兄……”
丁大雲又是一陣呼喊,一陣搖晃。
“嗯!”
也許是丁大雲的搖晃和呼喊起了作用,亦或是老天開眼,石金峰突然發出一聲聲音,不過此時,任誰都聽得出來,石金峰已經虛弱至極,命不久矣。
見石金峰醒來,丁大雲大喜,著急的問道:“瘋子兄,文小哥現在在哪裡去了?他是不是也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