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做夢都要樂醒。
圓圓媽對莊圓圓有幾斤幾兩,知道的清楚,自己生的女兒; 這個自然是清楚地。
她把莊圓圓從頭到尾的優點羅列出來,都沒有找到,這個傻丫頭到底哪裡吸引紀渙了。
圓圓媽事實上,不怎麼管著莊圓圓。
她的性格如此,是從圓圓外公那裡遺傳下來的。
她雖然疼愛莊圓圓,卻從不過分干涉莊圓圓要幹什麼; 只在人生的路上隨便指點自己女兒兩句,也是一個自我放逐厲害的性格。
圓圓爸說她沒有當媽媽的樣子,圓圓媽也是這兩年才反應過來,可惜遲了。
早年沒怎麼關心過女兒的學校生活,以至於出了些意外,養成了這個性格。
但圓圓媽卻也喜歡文文靜靜,內向的女兒。
比她小時候和人打架的脾氣好多了,莊圓圓有段時間大約是提前到了叛逆期,囂張了兩年,後來不知怎麼的,又柔弱起來。
而這些,圓圓媽都是在莊圓圓長大之後聽說的。
圓圓媽自覺虧欠了女兒許多,莊圓圓二十來歲的時候,她才想著當媽媽的,要操心一下女兒。
可女兒都二十五了,也不需要操心學習,莊圓圓也沒有固定的工作給她操心,想來想去,就操心一下莊圓圓的人生大事。
這才有了相親,這也才有了莊圓圓和紀渙鬧出的這個烏龍。
莊圓圓卻連這點都沒讓圓圓媽操心,圓圓媽還在挑挑照片的時候,莊圓圓已經自己獨立完成這項難倒上千萬優秀單身青年才俊的史詩級難題:她自己找好了。
不是別人,是紀渙。
圓圓媽都快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和小紀啊,怎麼這麼突然啊……”圓圓媽擔憂道。
“我覺得還好吧。”莊圓圓嘀咕。
“哪兒還好啊,你們才認識多久呀。”圓圓媽道。
莊圓圓數了數,她沒談過戀愛,不知道互相喜歡的人該多久才在一起,她看了一看,覺得這個時間也沒什麼問題。
圓圓媽還想拉著她問一點,莊圓圓卻不想說了。
她好似有些害羞,提到紀渙的事情,總是支支吾吾,又因為飛機坐累了,便撒起嬌來,把臉埋在了枕頭裡,死活不肯抬頭,打發圓圓媽出門。
圓圓媽一看莊圓圓跟她來這一套,就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了,於是作罷。
莊圓圓挨著枕頭一覺睡到晚上,八點鐘的時候被圓圓媽叫醒了。
過年一般都睡不好覺,她醒來,紀渙在微信上問她幹嘛,莊圓圓見了,就清醒了。
她洗完澡,乖乖巧巧的坐在沙發上陪外公外婆,直到晚上十點多左右,才和圓圓媽回到酒店。
圓圓媽住在酒店裡,莊圓圓的房間就在父母隔壁。
第一天結束之後,隨即而來的事兒可就多了,除夕當天,圓圓外公的別墅裡熱鬧的翻天,一年半載見不著面的什麼小姑姑啊,二姨媽呀,堂哥表姐啊,統統冒出來了。
人多,奇葩也多。
莊圓圓不怎麼願意和奇葩打交道。
她雖然不會出口說什麼,但是內心很無語。
莊圓圓雖然有些傻,但是勉強區分的出什麼是奇葩。
比如她的二表哥就是個奇葩,穿金戴銀,一開口說話就是什麼GDP,宏觀經濟,外資機構證券市場,說的唾沫橫飛,莊圓圓聽了一會兒,昏昏欲睡。
她不太喜歡這麼社會的話題,莊圓圓這個浪漫主義者,喜歡星空,喜歡大海,喜歡虛無縹緲的東西:比如紙片人。
大約就是這些。
紀渙的生活卻充滿了他二表哥提到的東西,但是紀渙從來不掛在嘴邊。
莊圓圓能感受到,紀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