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悲劇的開頭只有一廂情願。
她越是想的透徹,就越是看的開:喜歡一個人,是蠻不講理的。
莊圓圓就這樣不講道理,一個不講道理,感情經歷太過空白的人,一不小心就弄錯了。
莊圓圓全心全意的喜歡林馳,認為這是她自己的事情。
林馳不喜歡她,她總不能強迫林馳喜歡她,於是她認為這是林馳的事情。
她不知道:愛不是單純地討好和關心,不是金錢的交易和片面,愛是相互的。
更何況人是會變的,年輕時候的善良和熱血,在踏上社會的一瞬間,經過風雨的吹打,熬不過去的太多。
曾經善良爽朗的少年,也會變得刻薄現實。
莊圓圓領教過陌生人毫無由來的惡意,她的心始終如一,可並不是人人都能像她這樣。
林馳不像她,他和以前不一樣,莊圓圓卻察覺不出來。
所以喜歡這份感情,確實矇蔽雙眼。
矇蔽雙眼的同時,也叫人看不見未來。
林馳將要傷透她的心,莊圓圓一無所知。
她說大道理給圓圓媽聽,“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愛情是很偉大的!”
“嚯,你懂什麼叫愛情嗎,小丫頭,大言不慚!”圓圓媽笑她見識短淺。
莊圓圓氣惱的跑上樓,她天真的以為年少時遇到的人,好似就成了真愛。
而她尚且還沒愛上的真愛紀渙,從車上下來,回到b市的老宅子裡,紀母在屋裡坐著。
他進門,發現自己二哥也在屋裡。
“哥,沒去公司嗎?”紀渙開口。
紀渙的二哥叫紀秦,生的像紀父,和紀渙隨母的清高長相不同,二哥長得很是威嚴。
“王立剛在x市弄了個假身份搞投資,被發現了,出國避風頭。”
紀渙記得這個專案,紀秦有參與,此時在家,恐怕也是避風頭。
“專案做太大了,王立剛這個人本身就不靠譜。”紀渙嘆了口氣。
“回家了就不要談這些了,你們兄弟倆半年多不見面,見面就不能聊點別的!”紀母插嘴,打斷了兄弟二人的話題。
二嫂生完孩子沒多久,從醫院回家住著,紀渙見了二嫂,笑開了,“我侄子在哪兒啊?”
紀母說,“別給他抱!紀渙,我告訴你啊,你喜歡你自己想辦法生,別老蹭你二嫂的兒子抱。”
“嘖,我這一個人想破了腦袋都沒用啊。”紀渙已經接過自己的小侄子了,勾起指頭逗他。
“你知道還不趕緊找一個女朋友帶回家給我看看!”
“找著呢。”紀渙說。
紀秦不知道想起什麼,坐在沙發上打趣他,“你小時候吵著要找的那個小丫頭,現在不找了?”
紀秦說的是紀渙還在讀幼兒園的年紀,爺爺祝壽宴上,這傢伙遇到個小姑娘,非說人家是從年畫上走下來的。
那小丫頭嚇的嚎啕大哭,叫紀渙頭疼半天,拿了糖哄她,哄半天哄好了,終於建立起深刻的兒童友誼。
結果臨走時,也沒問道這小丫頭什麼人。
紀渙想起這個,又想起眼巴巴開口解釋自己小時候不胖的莊圓圓,拿著手機裡的照片,叫他在飯桌前差點兒摔地上。
那照片裡的小姑娘,不是他吵了一個夏天要找的年畫娃娃嗎!
好在當時,紀渙鎮定自若的穩住了,這段陳年往事原先讓他給忘了,一看到莊圓圓的照片,終於想起來了。
真是好巧不巧,命中註定。
“小渙那時候才五六歲,大夏天的叫爺爺給他買年畫,非說那小姑娘回年畫裡去了,我看他那架勢,還以為他要把人從年畫裡扒出來!”紀秦毫不留情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