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啊。如今落實了這件事,心頭的大石也就落地了。
各人的位置在不同的桌,到了門口便分散開了。顧琰想到要和七位嫂子一桌吃飯,心頭膈應。好在還有幾位公主也一桌,而且當著眾人的面,那些人也不好多說什麼。她就埋頭苦吃好了。
十公主夫婦親自在門口迎接貴客,見顧琰走進來,十公主上前幾步,“九弟妹,真是辛苦你了。這麼大熱的天兒。”
顧琰笑著擺擺手,“十姐,芳齡永繼,青春常駐!我不辛苦,當年淑妃娘娘在這個月份分娩那才叫辛苦。”眼前的十公主和蕭允也很像,通身上下帶著皇家氣度,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只有《大明宮詞》裡的陳紅可以比擬。
十公主有些動容,“是啊,最辛苦還是當年的母妃。姐姐沒挑個好月份,不如你肚子的小侄兒懂事啊。你先進去坐,等一下我再來敬酒。我敬酒,你喝果汁。”這是天然的同盟者,自然不會在顧琰面前擺譜,一口一個‘本宮’,再說顧琰位分又不必她低半分。
“秦王妃,這邊請。”領路的小太監躬身道。
“好,有勞公公。”
“王妃客氣了。”
顧琰慢慢往前走,到指定的位置坐下。這裡視野自然很好,僅次於旁邊留個皇帝后妃的一桌。不過那桌不一定坐滿,帝后雖然都在西苑,但未必會親至。
250 路遇
聽了顧琰的問話,明暉朝她看過來,“誰看好他,誰不看好他,其實都不是決定性的因素。在這個上頭,或許可以說是時勢造英雄,說是造太子也行。不過,我私心裡的確希望他能安於只做一個大將軍王。”
“怕是不太可能。”真正刺激蕭允爭位的,其實是從皇帝身體漸漸不如從前開始產生的失去最高權力庇護的危機感。皇帝曾經認為以他和晉王的關係,只要他不造反,一輩子安逸富足逍遙自在跑不了。但是託庇於父親和託庇於兄長那是不一樣的。後來因為她的介入,就連這個皇帝都沒把握了,要安排他隨梁國公出海。
他既然放棄了出海避開之後可能發生的迫害,就不會甘心只做從屬。蕭允那樣的人,除非對方是一心愛他護他的親爹,不然怎肯將生死就交託在對方的一念之間。何況這中間還隔著一個她。他一直擔心如果晉王上位,他會步了他養父的後塵。皇帝能奪大將軍之妻,難道晉王上位就不會奪大將軍王之妻?
顧琰喃喃道:“好像事情真的跟我有莫大的關係。”
明暉皺眉,“你別把事情往自己身上兜。這件事說到底還是男人的野心作祟。鬼才知道秦王是什麼時候開始打主意的。如果真的只是因為你,你們到了邊城,大可以像方子墨一樣走商路出去。是他自己想當皇帝,他從小在紫檀精舍長大,看著他爹指點江山,擁有無上權勢。這種影響早就潛移默化深入骨髓了。總之這件事和你的關係是很小的,你最多不過是一個契機。心底有了想法,能觸動這個想法的契機多得是。而且,又不是你在旁邊煽動,我記得你一直都在躲著他甚至也避著晉王。後來也不知怎麼就腦子發懵了!”
顧琰嘴巴動了動,最後嘟囔了一句,“女人最怕的就是愛!”面對蕭允毫無保留的愛,她其實都佩服自己之前能迴避了那麼些年。
明暉嘆著氣搖頭,這會兒說什麼女大不中留早晚了。再有兩三個月,她都要生了。怎麼偏偏就跑去了西邊呢?呃,她舅舅在那裡。自己在皇帝身邊,而皇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