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安撫的。
是強硬的、不容拒絕的。
是讓蟲會沉溺其中的,又是會讓蟲可以從失去理智的情緒裡走出來的。
過了好久,赫佤琉斯才止住了淚。
哭的累了,窩在棘剎懷裡,睡著了。
赫佤琉斯的動靜很大,驚醒了君冥和阿塔爾,等他倆趕到的時候,赫佤琉斯已經睡著了。
棘剎安頓好累的睡著的赫佤琉斯,悄悄的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
阿塔爾焦急的問道。
“赫佤琉斯剛剛聽到伊萊卡的名字,就害怕成了這樣。”
赫佤琉斯的情緒來的很快,也很嚇人。
棘剎擔心赫佤琉斯再出問題,顧不得已經很晚了,急忙聯絡了迷塞迭醫生。
迷塞迭醫生很快給出了答覆。
“不用擔心,他能哭出來反而是件好事。”
“一味的憋著,反而會讓他的病越來越嚴重。”
開始訓練
“他聽到伊萊卡的名字,情緒能夠起伏這麼大,恰恰就說明了,他現在感受到的有些東西,跟之前不一樣。”
“他有了對比,有了思考。”
“是好事,再接再厲。”
看到迷塞迭醫生這樣說,棘剎和阿塔爾都鬆了口氣。
“老大,我想親手殺了伊萊卡。”
君冥搖了搖頭。
“伊萊卡確實該死,但是絕對不能是由你來動手。”
“該動手的人,應該是赫佤琉斯。”
“應該由他親自了結他的過去。”
“我沒有資格插手這件事,阿塔爾也沒有。同樣的,你也沒有殺他的資格。”
棘剎攥了攥拳,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底多了很多平靜。
“是。”
“老大你說得對。”
“我沒有審判的資格,這項權利,只屬於赫佤琉斯。”
“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治好他。”
君冥輕撫著阿塔爾的後背安撫著他,然後轉頭面向棘剎說道:
“好了。”
“沒什麼大事的話,快回去休息吧。”
“做好心理準備,從明天開始,你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我的訓練計劃,可是排的很滿的。”
棘剎勉強的露出一個微笑,目送君冥帶著阿塔爾離開後,才輕手輕腳的回了房間。
赫佤琉斯已經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痕。
因為痛哭,眼睛已經開始有些紅腫。
棘剎不敢去拿冰塊給赫佤琉斯冰敷,怕吵醒他。
什麼都做不了,棘剎在赫佤琉斯身邊躺下,看著赫佤琉斯的睡顏出神。
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著睡著了。
反倒是阿塔爾,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怎麼了?”
君冥察覺到阿塔爾的焦慮,輕聲問道。
“雄主,我”
“我也說不上來。”
“我就是覺得心裡有東西堵著一樣,疏解不開,很悶,很不舒服。”
君冥坐起身,開啟了小檯燈。
“是因為赫佤琉斯的事情嗎?”
阿塔爾點了點頭。
“是。”
“雄主你說,棘剎真的可以嗎?”
“迷塞迭醫生的話說的很清楚了,雄蟲之間有著天然的等級壓制,要想跨過這道坎,一個月的時間,真的足夠嗎?”
在君冥面前,阿塔爾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棘剎能力的懷疑。
君冥歪頭想了想,才給出了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