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競自知無法輕易做到不恨,只是諸多影響下,他對那個人多了幾分微不可察的、此前沒有過的異樣感受。
天知道這幾分感受是從何而來,或許是常教授開的藥物,或許是即將再次踏入n獨立國的任務,又或許是其他什麼未知因素。總之它無比蠻橫,推動著,逼迫著,叫驕傲的人不得不回頭瞧一眼現實。
孟斯故離開後,嚴競看向辦公區域的門,心緒不大能快速平穩下來。
他拿出手機,給宋千帆發了條資訊:「千帆,幫我查孟斯故回國後的健康報告。」
盧大海回到休息區的時候,看到嚴競一直盯著平板電腦,他湊過去站在旁邊,螢幕上的表格裡赫然寫著“孟斯故”三個字。
“怎麼看起這個了。”盧大海不感興趣,走到桌邊給自己倒水。
嚴競說:“陳琰說孟斯故老是愛一個人在裡頭的單間洗澡,懷疑他帶違禁品,所以倆人吵幾句打起來了。我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病瞞著咱們,要不怎麼非得自個兒躲著洗。”
“真的假的,跑裡頭單間洗?都是大老爺們兒,頭一回聽說。”盧大海搖搖頭,嗤笑一聲,“他說為什麼了嗎?”
“沒問。”
“怎麼不問問,還回來自個兒查。”
“要想瞞就攔不住。而且沒違規,管不著人家喜歡。”
這話經不起細推敲,但盧大海沒多想,“看出什麼了沒?”問完,他自己先說:“估計沒問題,就是矯情或者潔癖。他們訓練表現得都還行,昨晚加練都跟下來了,不礙事兒。”
“確實沒問題。”孟斯故回國時做過比較詳細的身體檢查,報告表明他沒有在n獨立國受過嚴重外傷,也沒有重大疾病。嚴競關掉平板,贊同盧大海的觀點:“就是矯情。”
他們沒就今晚的小打小鬧聊太多,話題很快轉到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進入與n獨立國的交界區域後,兩隊隊員將進行部分調整,嚴競帶主隊開路,盧大海帶分隊殿後,防止後方突襲。
他們再次過了遍線路。嚴競始終沉著臉,盧大海給他也倒了杯水,說:“和平來之不易,休戰這半年來,兩邊都沒怎麼主動越界,前幾回巡查總的也算順利。你別把自己繃得太緊。”
嚴競接過水杯,“我知道,但是離那地界一步步近了,越是風平浪靜,越得提高警惕。那邊近兩年內部分裂的情況加重,指不定有想借著咱們發揮的。”
“嗯,你在n國待了這麼多年,比我更熟悉。明天休整的時候我再強調一遍,誰都不準掉以輕心。”盧大海說,“不過你也放心,這些臭小子比你緊張也比你重視,巴不得能表現得更好。尤其學校那幾個,年紀不大,真做起事兒來也是個頂個地嚴謹。”
嚴競點頭,說了句“但願吧”,其他的沒再多說。
明面上他是在兩國休戰後離開的n獨立國,實際真正的嚴競在被那個副人格佔據意識時就離開了。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