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竊賊,因而打定主意要自己牢牢記住失守的代價。
想了想,嚴競放下止痛片,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已是深夜,通話音響了好幾聲才傳來略帶著沙啞嗓音的中年男聲:“嚴競,怎麼了?這麼晚了。”
嚴競思考了一兩秒,“常教授,副人格消失,他的記憶我會共享嗎?”
電話那頭的常教授當即睡意全無,“你是想起來他的什麼記憶了?”
嚴競說:“隨便問問,就是突然想多瞭解。”
常教授“嗯”了聲,呵呵一笑,道:“我說呢,不應該能想得起來。你以前從來不知道有另一個人格存在,通常就不會共享到那個人格的記憶。做融合治療說不定有那麼點兒可能性,可是咱們都清楚,你的融合效果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失敗。這種情況下,你說的共享是不可能發生的。”
融合治療是常教授提出的首選治療方案,也是他認定的最佳方案。無奈嚴競醒來後,潛意識防備加強,極度抗拒副人格的存在,故而當時這個方案在他身上始終無法完好實施。
常教授是嚴競的父親特意請來的研究多重人格方面的業內權威專家,他表示不可能,基本就是無需再驗證的最終結論。
然而嚴競對結論疑信參半。
嚴競閉上雙眼,沒拿手機的那隻手捏按著眼內側的穴位,多個畫面在他腦中不斷翻湧,交織。它們無一例外與討厭的孟斯故有關,有適才宿舍監控畫面中孟斯故孤身一人的身影,有樓梯間內孟斯故說“他會後悔”的淡漠神情,還有……樓梯上孟斯故只著上衣,紅著臉頰回頭朝他看的模樣。
最後看到的樓梯不是出自軍校宿舍或嚴競名下房產,嚴競並無印象。連那個難以描述的、色情的孟斯故,他都是第一次見。
儘管陌生畫面一閃而過,速度快得如同幻想的產物,但嚴競不得不確信那一幕曾真切發生過。它帶來的身心震顫絕不虛假,因此他才一時失了神,猛踩到油門,犯下絕不該犯的行車低階錯誤。
儘管外界已經在分隊結果上捕捉到些許嚴競的意思,但到底屬於猜測,畢竟嚴競若是真對孟斯故憎厭,大可以找個由頭將他強行踢出隊伍,不一定非要忍著噁心留在自己帶的任務裡。
當清道夫計劃正式啟動,見到這兩個人幾日下來都不曾有過絲毫語言或是眼神交流,連一個針對性的暗示都沒有,眾人才真正確定嚴競對孟斯故不可能有感覺,甚至並未將他的單戀放在眼裡。
而孟斯故似乎也沒有傳聞中的那般熱衷於糾纏嚴競,又或是已然得到教訓,至少明面上安分了不少。
整個清道夫計劃為期十五日:第一階段為期一週,兩隊分別在聯邦戰區進行巡查及清理;第二階段為後八天,短暫休整過後共同進入交界區域。
嚴競篩選過的人能力均能夠到達優秀線,即使是稍差些的二隊,綜合本事也夠硬,執行任務時基本沒出過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