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問搞得嚴競無語極了,怎麼提到他和孟斯故在一塊兒,首先想到的居然是他欺負人家。
“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
“那你們倆怎麼在一塊兒,還叫你什麼放下來。”不過盧大海想想也是,嚴競再怎麼不喜歡孟斯故,還不至於對一個傷員下手。
嚴競瞧著站在身旁扶著樹的孟斯故,想不出怎麼回答,就敷衍了一句“回頭再說”,隨後問:“先說說現在的情況。”
盧大海將僱傭兵突襲後被及時擊退的過程大致講了一遍,順便告知跟總部取得聯絡後得到的通知:“要求咱們任務暫停,全員即刻返程,退回到聯邦境內。你們還在山上嗎?最多十五分鐘,十五分鐘之內必須趕回來,等不了太久。”
從當前的位置返回營地,一個人用跑的需要花十分鐘左右。
嚴競一口應下:“知道了,你帶著他們準備,我們一到就出發。”
盧大海“嗯”了一聲,要結束通話電話前,想了想,往前走了兩步,對著手機多補充了一句:“別搶人,別打人。”
“嘟”的一聲,電話被嚴競結束通話了。
一路上,嚴競揹著孟斯故,手肘跨著揹包,孟斯故則用手電筒幫忙照前面的路。兩個人沒怎麼說話,倒出奇地默契十足。
有段路較為崎嶇,孟斯故用手指戳了下嚴競的胳臂,提議:“要不把我放下來,我找根粗樹枝撐著走。我太沉了。”
實際上孟斯故不算多重,只是常年在軍校訓練,早不是瘦杆子身材。揹著他這麼一大段路加速小跑,嚴競難免略微帶喘。
“不用。”嚴競沒答應,“都說了,等你更麻煩。”
聽了這話,孟斯故嘀咕:“你可以不用等。”
今天若是嚴競沒半夜過來,孟斯故知道自己大機率是要被丟下了。他對此事不會怨恨,他個人的利益相對比起那麼多人還是太小,被丟下是最優解,能夠理解。多一個嚴競反倒令他想不好要怎麼面對。
“什麼?”嚴競沒聽清。
孟斯故沒有重複,只說:“如果等會兒進林子裡遇到敵方,你記得立馬放下我。”
嚴競沒搭理他,腳步又加快了一些。
然而還沒進那片林子,嚴競就不得已將孟斯故放了下來。
爆炸致使前面的路塌損嚴重,山石堆積,左邊一側是山崖,從另一頭繞路進去,怕是又要花上不少時間。
孟斯故的心情和那條毀壞的路一同下沉,他看向嚴競,只見嚴競十分冷靜,已經拿出手機給盧大海打電話。
“有段路塌了,繞過去來不及。你們先撤,我跟總部聯絡。”
盧大海明白這是唯一的辦法,只能說:“這邊你放心,有我在。”
隨即,嚴競編輯了一條資訊傳送。因為訊號不大好,他往回走了一段路。
孟斯故看見他站在那裡看手機,沒多久便接起電話。大約講了半分鐘,嚴競回來了。
嚴競說:“不跟隊伍回去了,繞路去城區,有人安排直升機送咱們回去。”
孟斯故點點頭,“好,有時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