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一大朵灰黑色的爆炸雲。
那方位離山下營地位置較近,怕是僱傭兵趁著深夜進行了二次突襲。
孟斯故沒多想,忍著痛快速回到床邊換衣服,決定立刻趕過去察看。誰知褲子剛脫掉,還未來得及穿,房門就被用力撞開了。
嚴競衝了進來。
與去而復返的嚴競一同進來的還有他帶著喘的喊聲——“孟斯故!”
孟斯故受傷的日子只穿了寬鬆好脫的病號服,為了擦洗身子方便連內褲都沒穿,此刻赤條條暴露在嚴競面前,他一時間沒想好怎麼辦。遮擋好像太矯情,不擋又著實尷尬。
嚴競衝進來第一眼看到他這樣也難得有了一絲神亂。
嚴競倒是沒想到,一個大男人,手臂白,平常遮得嚴嚴實實的腿居然更白,那地方尺寸還行,就是顏色有點兒粉,令他不由得懷疑孟斯故總是獨自躲著洗澡是不是也怕其他隊友發現他上下都是屬於漂亮那一卦的,失了英氣……
“嚴,嚴隊。”孟斯故拿換下來的病號服擋了擋,喚他。
嚴競反應過來,心中暗罵了一句。靠,跟孟斯故交流次數多了,思維都被帶著同性戀了。
他視線很快移開,連同跑過來的呼吸一起調整了過來,說:“你還沒睡就好,收拾一下,這兒不能待了。”
孟斯故問:“二次突襲?”
“不知道,看位置是在上回遇到他們的附近。”
“你不知道?”孟斯故不解,“那你怎麼折回來了?”
嚴競沉默了下,說:“離你比較近。”
孟斯故覺得這個邏輯很怪,不管近不近,嚴競都該先返回營地,而不是再返回來他這裡。
嚴競似乎看出他在想什麼,上前把板凳上的外褲丟到他身上,催促道:“行了,快穿上。我總不能放你一個瘸子在這兒待著吧!”
孟斯故抱著褲子,沒敢妄自寄希望於嚴競是擔心他才跑回來接他,只當嚴競是依然不想多負責一條人命,禮貌說:“哦,謝謝。”
孟斯故坐在床上剛把內褲穿好,外面快步來了倆村裡的人,一人手裡拿著一把獵槍。
見狀,孟斯故的手指悄然摸到床邊的槍。
嚴競快一步站到孟斯故面前。他認識來的人,主動問:“村長,盧西大夫,你們怎麼過來了?”
村長年紀更長,開門見山地說:“看樣子又打起來了,你們在這裡對我們不好,不能留了,必須現在馬上走。”
“好,我們剛好也準備走。”嚴競答應得十分爽快,站在孟斯故身前一步沒動,“給點兒時間,他受傷了,動作慢。”
村長顯然不太滿意,擰起眉還要說什麼,一旁被稱作盧西大夫的男人勸道:“阿爸,小夥子傷得重,他是為了救人才傷的,給他們幾分鐘吧,耽誤不了。”
村長看看孟斯故,又看看嚴競,這才鬆口:“最多五分鐘!”說罷就走到門口點火抽菸。
孟斯故立馬穿上褲子,耳朵和眼睛時刻觀察著周圍,以防他們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