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更高更快。孟斯故拿到還是高效止疼,成倍的效果意味著副作用也是成倍的。村裡那位盧西大夫跟我提到過,吃一片止疼得搭配一片清熱抑制。”白醫生說,“您找找是不是有兩瓶,一瓶止疼,一瓶清熱。我猜,孟斯故要不是多吃了,要不就是少吃了清熱。”
嚴競翻過孟斯故包裡所有的藥,並未看到哪瓶名為“清熱”,想來是當時急著離開,不小心漏下了。
而他昨日在給孟斯故拿藥時,把“1/2”理解成了每次一片或兩片,考慮到孟斯故喊難受的樣子可憐,直接倒了兩片出來給他一次吃下去……
“也就是說,多吃或者少吃都可能有那種不對勁?”嚴競確認。
白醫生“嗯”了一聲,“您也清楚,那群原住民最厲害的就是生物草藥類。他們研製的高效止疼是能立馬止疼,但是會活躍神經。清熱片專門祛熱和抑制,少吃了這個也不行。”
這下,孟斯故夜裡的種種怪異症狀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釋。
嚴競另外多問了幾句,一回頭,恰巧看見孟斯故站在桌前,拿著幾顆藥正往嘴裡吞。
桌上,止疼片的藥瓶是開啟的狀態。
嚴競一驚,握住玻璃門的把手就要出去制止。
只是剛觸碰門把手,冰涼的觸感好似瞬間變得灼熱,沒緣由地燒斷了他在這一秒走進去的念頭。
取而代之的是今日站在那棵百年大樹下的雜念。它們被陽臺上的風吹來,伴著一下接一下的樹葉沙沙聲,摩挲著嚴競的心臟。
於是,他停下了動作,眼睜睜看著孟斯故吞下了藥丸。
作者有話說:
嘿嘿,百年樹(bhi):
孟斯故吃完藥,坐到小沙發上,自顧自地拿起從前臺拿回來的工具書開始看。
嚴競悄然看過去,盯著孟斯故安靜的側臉,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正如他不知道今日在菜市場的百年樹下,自己為什麼會因為察覺到孟斯故對掛香包感興趣就爽利地掏錢成全他的喜歡,又為什麼會捕捉到孟斯故不同尋常的笑容後,整個人本能地怔住。
嚴競從不迷信,拿到紙條的當下,他沒有多少誠心,只是站在孟斯故身後草草寫下了三個字:不知道。
此刻,他有些後悔,懷疑思緒被模模糊糊罩住是否是一種敷衍信仰的報應。
嚴競進屋時,孟斯故從書裡抬眼,問:“盧隊那邊有麻煩事兒嗎?”
“沒有,他們到聯邦了,挺順利。”嚴競心不在焉,明明手機就在手上,還是多此一舉地看了眼牆上的鐘表。
孟斯故說:“那就好。你先去洗澡吧,我慢,等你洗完我再去。”
嚴競正有洗澡的打算,拿出要換的衣物就往衛生間走。還沒進去,他停下來問:“你剛才吃藥了是吧?”
“吃了,怎麼了?”
“你今天燒退得差不多,吃消炎跟止疼就行。那個止疼片,隊醫說是村民開的高效藥,你覺得有效嗎?”問話略有些突兀,嚴競又道,“要是沒用,回頭我下樓找羅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