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顯呆滯,脖子上掛著一個挺大的金項圈。
見他視線落在身後,羅姨說:“這是我兒子,乖得很,陪我看店。”她朝兒子打了個響指,“ross,來跟哥哥們打招呼。”
ross看過來,乖順地抬起手,跟招財貓似的揮了揮,“哥哥們好。”說完,也不在乎別人有沒有理他,頭又扭回去看電視。
“真棒。”簡單的動作已經讓羅姨很欣慰。她轉而問孟斯故:“小帥哥,你腳好點兒了嗎?用不用我幫你買藥?我這兒什麼都能給你買。”她壓低了些聲音,“包括藥店裡買不到的。”
孟斯故說:“謝謝,不使太大勁兒就沒問題,先不買了。”
“哦,沒問題挺好。正好現在有空房,你們要多開一間嗎?你們倆大高個子擠一張床,晚上睡覺肯定不舒服吧。”
“不用了。”“不用。”孟斯故和嚴競幾乎是同時回答。
他們對視了一眼,很快都移開視線。
嚴競抱著手,對羅姨說:“一間夠了。不勞煩費心,挺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孟斯故覺得這句“挺舒服”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很怪。他悄悄看嚴競,卻見嚴競依然是那副自然冷淡的表情,就好像說舒服是真的舒服,不是敷衍老闆的話術。
考慮到商場的電子攝像頭較多,他們去了人群吵雜但相對安全的本土化菜市場。
那裡名義上是菜市場,實際裡頭什麼都有,吃食、服裝以及空地上熱鬧聲不斷的街頭表演,各個攤位上都打掃得乾乾淨淨,牌子上的裝飾也個性精美,和孟斯故去過的老家的菜市場有很大區別。
除了ke,孟斯故從沒告訴過別人他喜歡見識外面的不一樣。
到n獨立國執行任務是他第一次出國,無奈那時候常有戰火,外出也受限制,整整一年都沒有真正能夠自主上街的機會。
參加清道夫計劃是孟斯故第二次離開聯邦,這回倒是誤打誤撞彌補了一個當時的遺憾。
考慮到身旁的人是嚴競,孟斯故將欣喜隱藏得很好。走過聯邦沒有的本地特色小吃攤位,香味都鑽進鼻子裡了,他也是剋制地瞄兩眼就不再多看。
與他不同,嚴競從小走過的地方多,對這些生不出多少新鮮感。
嚴競直奔一家看上去風格簡潔的服裝鋪子,挑了近八九件衣服褲子讓店主拿自己能穿的尺碼,再算下價格,然後扭頭看孟斯故,抬了下下巴,“選啊。”
孟斯故一時不知道是叫他從這些衣服裡面選,還是另外在店裡裡選,他指著問:“都是你穿,還是我的也有?”
“當然我的。你自己選你的,我怎麼知道你喜歡哪種。”
於是孟斯故左看右看,拿了兩條長褲和兩件款式差不多的t恤放在嚴競的衣服旁,“好了。”
兩個人的衣服放那兒一對比,嚴競挑的那些就像一座小山堆著。
嚴競問:“就兩套?”
孟斯故說:“對,晚上可以洗一下,乾得很快。”
“多拿幾件。”
“為什麼?”
“讓你拿你就拿。”
孟斯故卻很堅持,“不了,只喜歡這些。”他拿過店家手裡的袋子把它們往裡裝,順便說:“大哥,買這麼多,打個折吧。”
店家爽快地答應:“給你們抹個零再便宜五十。”
孟斯故果斷回道:“五百。”
嚴競看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店家沒瞧出眼前長相俊秀的男生開口殺價時會如此狠,訕笑著說:“別開玩笑了,砍得比成本價還低了。這樣吧,便宜一百,不多賺你們錢。”
孟斯故不接話,把袋子往攤位一放,拇指和食指捏起其中一件衣服揉了揉,“這衣服的成本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