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花的咖啡,喝了一口,說:“點的全糖吧,挺甜。”
“甜嗎?”孟斯故拿起自己那杯喝了一口,感覺還好。他兩杯都點了一樣的甜度,不知道嚴競是怎麼把三分糖喝成的全糖。
他說:“你要是喝不了太甜,我跟你換,我這杯還行。”
嚴競能接受這種甜度,但是孟斯故這般貼心,他莫名有種形容不出的類似自豪感優越感的心理,完全不想推脫,於是拿起孟斯故的那杯咖啡便嘗試。
孟斯故見狀“唉”了一聲,趕緊提醒:“吸管——”
孟斯故點的是紙杯裝的冷飲,插著塑膠吸管,可嚴競換都沒換一根,直接喝了,搞得跟間接接吻似的。
喝了兩口,嚴競說:“差不多甜。吸管怎麼了?”
孟斯故訥訥道:“吸管你沒換啊,我用過的。”
“用過就用過唄。”
“你覺得沒什麼?”
“有什麼,又要說怕我嫌棄你的口水?”嚴競看了眼孟斯故的嘴唇,挪開視線,無所謂地喃喃,“早上吃的不是更多。”
孟斯故的呼吸不可控地重了一兩拍,抿了抿嘴唇,沒接話。
孟斯故把注意力放在了任務上,開始悄然觀察邊鋒餐館的情況以及整條街的人流和走向。
“放鬆點兒。”嚴競把兩杯咖啡換回去時,順勢湊近了對他低聲說,“這麼緊張,巴不得別人知道你在觀察。”
孟斯故頓了下,解釋說:“抱歉,以前在那邊隨時可能有危險,習慣了。”
嚴競知道每一個親身經歷過戰爭的人都難以放下那份沉重,一旦遇到類似情形,腦中的弦就會自然而然繃緊。他不會因此對孟斯故感到心疼,這是每一位戰士必經的過程,且他相信孟斯故作為提前上戰場的優秀軍校生,必然能夠慢慢學會與之平和相處。
沉默片刻,他只說:“現在有我在這兒呢。”
孟斯故扭頭看向嚴競,一時間,他居然以為是ke在說話。
“嚴競。”孟斯故如入夢般輕輕喊了一聲。
“嗯?”
話到嘴邊,孟斯故用指尖狠狠掐按自己的掌心,改口道:“快速放鬆,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嚴競抱著手,下巴朝街口方向抬了下,“看見那邊三個掛著胸牌的人了嗎?”
“看到了。”
“好,現在看我。”
孟斯故收回目光,看向嚴競。
嚴競說:“說說,從他們身上你看出了什麼?”
“啊?”孟斯故沒想到嚴競會把話題拉到這上面來,但還是回答,“兩女一男,從研究所出來的,脖子上都戴了所裡的工牌,年紀不大,可能還是學生。”
“還有呢?”
“還有……”孟斯故覺得對話儼然變成了一場小型考試。他對考試從不緊張,反而容易產生興奮感,他認真回想了一遍,說:“綁著馬尾辮的女生和那男的關係目前應該不和諧,男生說話的時候,她有撇嘴和側頭的表情。”
嚴競拿起一塊兒華夫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