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故說:“沒有。”
雖然知道真想換也來不及了,宋千帆對這樣的回答仍感到不滿與失望。他接著吃早餐,邊吃邊說:“也是,可能要命的事情,能活著誰想上趕著送死。”
孟斯故沒理會他話裡有話,問:“宋老師,您知道ke的存在,對吧?我說的不單單是他在n獨立國的行動代號。”
聞言,宋千帆抬起眼。
看到孟斯故肯定的眼神,宋千帆莫名發怵。嚴競患有多重人格的情況在聯邦嚴格保密,他是少數的知情者。可是孟斯故怎麼清楚他知情?
許是猜出他在想什麼,孟斯故繼續說:“您一直在資訊保安部任職,按照五年前修正過的外派任務條例規定,資訊保安部並不在優先參與的三個部門裡。這次之所以派您來,應該是考慮到了您和嚴競的關係,或者說,您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內情。
“我猜,他們希望看到的是嚴競今天能選擇回國這條路吧。”
就這麼被直白看透,宋千帆有些呆愣住,他沒承認也沒否認,把問題拋了回去:“你,你忽然說這些幹嘛。”
孟斯故盯著他,語調未變,氣場卻相當強硬:“我想知道嚴競當年為什麼會患上多重人格障礙。”
當無數人將孟斯故視作嚴競身邊甩不掉的膏藥時,宋千帆跟著認同過,也疑惑他明明是個挺有前途的學生,幹嘛非要想不開地喜歡男人,死糾纏著嚴競不放。
不是沒人做過類似的事情,男女都有,靠近嚴競企圖做朋友做戀人,甚至甘願給自己套上一些上不得檯面的身份。
他們愛嚴競?不一定,但一旦成功便絕不吃虧。
而現在,宋千帆認為自己對孟斯故的固定看法需要做出部分改變。
從知道被嚴競隱瞞了另一項任務開始,孟斯故都十分冷靜。他依然收拾好自己前來執行任務,面對宋千帆明著暗著指責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內疚、激動或者感恩的神情,只平和地確認事實情況,然後進一步探究他要知道的事情。
孟斯故說他想知道嚴競患病的原因,話語落到宋千帆耳朵裡,儼然變成了他要知道嚴競患病的原因,似是宋千帆今日不說,他也早晚會想方設法從其他途徑獲知。
孟斯故的關注點自始至終都落在嚴競身上,無論是主人格或是那個消失了的副人格,唯獨沒有自己。
沉吟片刻,宋千帆說:“ke出現之前,嚴競害死了一家人。”
出於對保密協議的考慮也好,本身性格所致也罷,嚴競並未向宋千帆透露過半句自己一個人在n獨立國的往事。宋千帆是在接收和歸納嚴競的治療檔案時瞭解到的詳細情況。
“那會兒嚴競照例獲得情報,知道n獨立國馬上要發生新一輪內戰,地點就在他所在的地區。他按照指令進行秘密撤離,按規定,不能跟任何人,尤其是n獨立國的人提起他會提前撤離的訊息,包括他當時的房東。”
說起房東,孟斯故很快聯想到了嚴競曾說起過的那位對他不錯、養了挺多隻流浪貓狗的房東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