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回國的方案。
抵達研究所外的邊鋒餐館差不多在七點四十,離預計和聯邦派來的負責人接頭時間富裕了二十分鐘。嚴競和孟斯故放下心,直接在餐館用早餐。
他們在吃飯的過程中幾乎沒有交流,還是嚴競先吃完以後,指著孟斯故剩了小半碗的米粥問了一句“是不是不喜歡吃”。
“你怎麼知道?”孟斯故不習慣邊界區米粥里加山藥的做法,所以吃一口粥就咬好幾口小籠包,但他不認為自己表現得很明顯。
嚴競說不清,就是一種感覺,觀察孟斯故吃粥的表情動作就看出了他其實不大喜歡這種加著山藥的粥。他說:“猜的,剩的還吃嗎?”
孟斯故以為他是沒吃夠,說:“不吃了,但是我剩的不多了,你要不再買一碗?”
“不用。”嚴競到櫃檯上拿了個一次性紙碗,把孟斯故剩下的米粥倒進去,然後走到門口把粥放在兩隻來回踱步的流浪狗身前。一旁炸油條的店員看到這個場景沒有反對,還衝他笑了笑。
嚴競坐回來時,孟斯故詫異地看著他。
“怎麼了,你不吃還不能給人家吃。”嚴競抽紙擦了擦手。
“不是,”孟斯故說,“有的餐館會很排斥門口待著流浪動物,怕有顧客嫌不乾淨。你怎麼知道這家店能樂意你拿剩下的粥餵狗?”
嚴競說:“n獨立國的餐館大多有個潛規則,櫃檯上如果擺些一次性紙碗,就是允許顧客拿剩菜剩飯去喂。這邊的一些餐館應該也有類似的規則,你在那邊也待了一陣子,沒聽說過?”
“沒有,我去的時候很少有機會在外面吃。”孟斯故看著眼前的嚴競,不由得恍惚了一瞬,他總在嚴競身上尋找ke,差點兒忘了自己前去n獨立國進行人才支援之前,嚴競已經在那邊獨自待了兩年。
兩年,七百多個日夜,即便是後來被ke佔據主意識,那兩年的戰爭生活也切實存在在嚴競記憶裡。
在聯邦因追求嚴競被喊去訓話時,孟斯故曾大膽問過長官原因,他想知道為什麼ke突然就變成了嚴厲不好惹的嚴競。長官沒有給出答案。現在想想,他也沒怎麼聽嚴競提起過那段日子,其實從來不清楚究竟是什麼致使嚴競患上了多重人格,產生了第二人格ke。
邊鋒餐館離植物研究所的正門不過幾百米,早餐過後,嚴競跟著一些到研究所上班的人走到正門口,藉著向門衛問路的工夫瞭解植物研究所其他大門出口。
孟斯故不方便拄著拐來回走動,便坐在餐館門口投餵剛才的那兩隻流浪狗,順便觀察一路上有無可疑人員。
餐館門口的店員看孟斯故他們對狗不錯,樂呵著提議:“既然喜歡,乾脆領養一隻回去唄。”
孟斯故沒想到會被問這事兒,連忙拒絕道:“我,我這不太方便,養不了,不好意思。”
店員以為他說的是腿腳不方便,擺擺手,“沒事兒,我隨口一說,別太往心裡去。每次看見有人對這些小貓小狗好,我都多嘴問問。來這兒的動物多,客人也多,總有願意的人。”
“附近的流浪貓狗很多嗎?”
“肯定的啊,尤其是周邊打仗那幾年,人自己都顧不上自己,哪裡有閒心再去養寵物,街上路邊遺棄了一大堆可憐的。不過今年算是好起來了,都在慢慢恢復嘛,也有好心救助組織在給它們絕育,找領養。”店員指了下左邊毛髮潦草的小狗,“喏,這隻上個月剛給閹的,已經是太監了。”
孟斯故聽到這個比喻笑了笑,瞧著眼前的太監狗,忽而記起嚴競也提起過類似的事情。
嚴競說他遇到的某一任房東養了很多隻貓狗,全是救助回去的動物,他安撫貓的那些辦法都是從他們那兒學到的。
所以用剩菜剩飯喂流浪動物的規則也是從那位房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