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和其他的種族一樣弱小。
他們無法和這些蟲獸正面抗衡,所以他們不斷的退縮到深山老林裡。大陸的霸主如今已經是蟲獸了。人類的生存空間已經被壓縮到了最小。
至於為什麼是父親的傳承,因為這個大陸上人類的壽命普遍較短。他們都是十四歲剝皮禮之後有權力組建家庭,可以娶妻生子,但是他們的壽命都是隻能活到三十五歲左右,四十歲者就已經是鳳毛麟角的老壽星了。
而蟲獸的到來讓人類的壽命更加縮短,如今已經很少聽說有人能活到四十歲了,最正常的死亡年齡就是三十歲。
別看巴依農長得挺滄桑的。其實也才二十八歲而已,按照年齡算跟唐絕絕對算是同輩人,但是人家已經做好當爺爺的準備了——他的大兒子巴里幹參加完剝皮禮就要結婚,已經選好了新娘。
二十八歲的巴依農在沃爾人裡已經算是德高望重的年長者,在聽說唐絕已經二十四歲還沒有結婚的事情,作為朋友,巴依農產生了濃濃的不解和淡淡的優越感……
到了夜晚的時候,塔蘭部的茅屋就重新搭建起來了。這就是茅屋的好處,毀去雖然容易,要重建起來也不難。
為了慶祝今天種族的大難不死和感謝唐絕這個最尊貴的朋友救命之恩。塔蘭部舉行了最盛大最隆重的慶典。
在茅屋的前方清理出來大概有五六十平米的一片空地,中間用乾燥的枯枝點燃了篝火,並把醃好的獸肉和今天新獵來的獸肉一起拿出來飽餐,為了慶賀,巴依農還發動老人們拿出了他們珍藏著的果酒。
老人、男人和孩子們都圍繞著篝火坐了一個大圈,然後全部落婦女湊出來的大型演出隊伍——約有三四十個青壯年女人在圈子中間跳起了她們沃爾人今年最流行的舞蹈“甩辮舞”,供最尊貴的朋友欣賞。
這一票高大幹瘦如同電線杆子般的女人們,**著她們對於唐絕而言毫無美感的軀幹,彎折腰呈九十度夾角,一邊不斷跺著**的腳。一邊同節奏的前後揮舞著四隻手臂,還要同時玩命的把腦袋向著前方畫圓,把兩根大麻花辮甩得亂轉。
唐絕看得是瞠目結舌,但是巴依農他們這些沃爾男人卻是看得津津有味,而且唐絕留意到巴依農一雙渾濁的老眼綻放著色迷迷的光芒,在那些女人們跳舞時掀動起來的草裙縫隙之中鑽來鑽去……
作為最尊貴的朋友。唐絕只能坐在那裡,一邊喝著有著刺鼻酸味的果酒,一邊把甩辮舞堅持看完。過程中他還得不時應和著鼓掌,以照顧這些耿直的朋友們自尊心。
雖然這果酒很酸,醃肉很臭,舞蹈也很醜,但是他們的熱情和真誠卻如假包換。
對於真正把他當成好朋友來看待的人,就算果酒再酸,唐絕也會喝;就算醃肉再臭,唐絕也會吃;就算舞蹈再醜,唐絕也會看。
因為他看到的是沃爾人的真心。
不過當真正沉下心來欣賞品味的時候,唐絕也就從中體會到了快樂。
果酒很酸,但是回味醇厚。
醃肉很臭,但是越嚼越香。
舞蹈很醜,但是……好吧,總是勝在淳樸原生態,而且她們把感情都融入到了舞蹈之中,唐絕能從舞蹈中感覺出她們的快樂和喜悅。
果酒的度數並不算高,但是巴依農的酒量同樣也不算好。喝得有些半醉的巴依農已經被美色所迷了,但是他還保持著一點清醒,看看唐絕似乎對跳舞的女人們很感興趣,他悄悄招招手把自己的親信塔拉叫了過來。
“塔拉。一會兒讓我們塔蘭最美麗的花朵去陪我們最尊貴的朋友度過美妙的夜晚……”
“是,巴依農老爺!”塔拉會意而去,沒有一點點質疑。這是沃爾人的傳統,以部落裡最美的少女待客。當然,有資格享受這傳統的客人不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