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嘴唇又一次快過了他的理智,他聽見自己說道:“暫時,我還不想放你走。”
唐仁沒有回應。
唐仁沒有任何回應。
她的雙目冷靜如同寒星,她只是靜靜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金不由自主的貼了上去,兩人的面孔已經近無可近,鼻子同鼻子擠壓在一起,牙齒同牙齒擠壓在一起。
可是唐仁的眼睛卻始終冷靜的遊離在千里之外。
金惱怒的咬緊了唐仁的舌根,唐仁發出“唔”的痛呼。
疼痛難忍的唐仁伸手捏住了金的喉嚨,這個下意識的反抗舉動徹底的激怒了金。
金的牙齒代替了他的嘴唇一路啃咬而下,唐仁尖著嗓子嚷道:“你瘋了。”
狼狽不堪的唐仁使了個巧勁兒甩開了金,摔在床下的金猛地一躍撲了過來。
記憶裡的金從未有過這樣劇烈的求歡,唐仁尖叫著捶打著金的腦袋。
金頂著劈頭蓋臉的拳頭長驅直入,乾澀的尖銳狠狠的刺穿了唐仁的心臟。
金吼道:“你還逃不逃了?你還逃不逃?”
唐仁被金死死的按在了床上,最初的疼痛過後一點一點的歡悅迷幻了她的聽覺。
逃往哪裡?她已無處可逃。
意料之中意料之外(上)
上了飛機之後金便開始假寐,雖然他一直閉著眼睛,但是唐仁還是感覺到了他的喜悅。
這份喜悅不同以往,簡直可以算是鋪天蓋地。
唐仁只略略的瞥了一眼眉梢眼角俱是□的金後便再不肯看他。得意忘形的人最終都會跌得很慘,所以金的失意只是早晚的事情——唐仁無比堅信這一點。
金的安靜不過持續了半個鐘頭,半個鐘頭後他睜開眼睛看向了唐仁。
唐仁佯裝不察,她仍舊專注的看向窗外。
金的耐性顯然不及唐仁,一個志得意滿的人自然無需擁有耐心。金用戲謔的口吻說道:“你在看什麼?看窗外是否有導彈射擊我們嗎?”
唐仁並不回頭,她冷冷的答道:“我在看雲。”
一小團一小縷的雲朵輕盈而柔弱,唐仁很想探出手去採擷雲朵,但是她也僅僅是想一想而已。機艙外面寒冷且風大,理想同現實的距離往往只有一牆之隔。
金慢悠悠的笑了起來:“看雲?你的心裡居然也有這種少女情懷。”
唐仁再不肯搭腔。
金悠哉遊哉的伸了個懶腰,隔一刻他又問道:“你都會些什麼?”
唐仁取過了小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潤過喉嚨之後唐仁答道:“你希望我會什麼?”
金笑了,是極猖狂極自負的那種笑。唐仁垂下眼瞼不願多看。
金笑道:“你會開飛機嗎?要不要去前面試試?”
唐仁答道:“學過一點,並不擅長。”
金的興致一下就上來了,他站起身湊到唐仁身邊坐下,對於金的這種孟浪行徑唐仁的反應是——不動如山。
金貼住唐仁的耳邊說道:“我發現,只要前一晚你特別熱情的回應了我,第二天你對我就會特別的冷淡。唐仁,接受自己的本能欲/望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很多女人終其一生都享受不到這種幸福,你應當為自己的幸運感到高興才是。”
唐仁的耳根烘的一下燒了起來。
金被惹得放聲大笑,唐仁一掌拍開了金:“震得我耳朵疼。”
金捉住唐仁的右手緊緊的按在胸口,唐仁狠狠地瞪著金,金卻將唐仁的含恨眼神自動演繹成含羞帶怯的幽怨。
金笑道:“害羞了?”
唐仁一怒手裡也就沒了輕重,在她自己的右手得到自由的同時金的右手差點被她給弄折了。